郎姆先生故作姿態(tài)地環(huán)顧四周,三人的臉色變了。母親含糊其辭:“那孩子她……”,會長代為回答:
“聽說大小姐身l不適,在北海道療養(yǎng)呢?!?/p>
會長的話讓三人臉色發(fā)青?!澳强烧媸恰薄鞍?,真可憐?!崩赡废壬颓倬埔馕渡铋L的說法,讓父親和母親眼神游移,妹妹則低下了頭。
我像忽然想起似的說道:
“說起來,我聽說那位小姐患了失聲癥?”
我的問題讓三人身l一僵。
“為什么聲音會出不了呢?”
我歪著頭,仿佛一無所知地問道。三人臉色慘白,表情僵硬。
“出什么事了嗎?”
會長和其他人沒有代為回答,在追問下,母親聲音顫抖地回答:
“從、從前被綁架的恐懼…讓她發(fā)不出聲音了……”
我抓住琴酒手臂的另一只手,因憤怒而緊緊握成了拳。他們一定至今都在四處這樣宣揚(yáng)吧。
即使本人在眼前,在會長和其他人面前,事到如今也不可能說出真相。
一種不通于之前的冰冷憤怒,凍結(jié)了我的胸膛。
“那真是可憐?!?/p>
我試圖平靜回應(yīng),但聲音里流露出的冰冷怒意讓三人臉上浮現(xiàn)出恐懼。
“說不出聲音,一定是經(jīng)歷了非常痛苦的事吧?!鼻倬仆ㄇ榈卣f道,“確實(shí)啊?!薄罢婵蓱z?!逼渌思娂姼胶?。母親緊咬著嘴唇,用力握著顫抖的拳頭。
“想必兩位也非常辛苦吧。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女兒康復(fù)什么的?!?/p>
對于郎姆先生的提問,父親和母親睜大了眼睛:“呃?”
“如果我的女兒遭遇通樣的事,我絕對無法兼顧。我會拋開工作,整天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p>
“烏森先生真是非常珍視令千金呢?!?/p>
有人對郎姆先生的話表示欽佩。郎姆先生搖頭道:“哪里哪里。”
“自已的女兒在受苦,陪伴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只是工作就退居其次了,給部下們添了不少麻煩。能一邊照顧女兒,一邊至今對工作毫不松懈、盡心盡力的鈴木會長夫婦,真是令人敬佩啊?!?/p>
面對郎姆先生慰勞的話語,兩人只能含糊地回應(yīng):“不,那個(gè)……”
因?yàn)槲以趫觯麄儫o法肯定;但另一方面,也不能說出將我丟給心理咨詢師、不聞不問的事實(shí)。
琴酒小聲對我說“看看周圍”,我望去,只見眾人正對父親和母親投以冷淡的目光。看來大家似乎都知曉真相。
“不過真好啊。烏森財(cái)閥和鈴木財(cái)閥,都有可愛的繼承人呢。”
會長羨慕地瞇起眼睛笑道?!鞍〔?,”郎姆先生搖搖頭。
“我們還沒決定讓女兒當(dāng)繼承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