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但凡抄家,都是錦衣衛(wèi)大口吃肉,哪有把贓款還回各家的道理?
在錦衣衛(wèi)嘴里虎口奪食,他還沒那個膽量,也不至于為了一點錢財?shù)米飳Ψ剑灰獢[正態(tài)度,想來陸炳同樣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他計較。
‘哼!’
陸炳骨子里一直瞧不起嚴世蕃,以前是個跟班,現(xiàn)在混得風(fēng)生水起,卻也是靠老子靠朋友,自個兒沒有真正的能耐,連妓子的錢都惦記上了。
不過既然對方開口,他也不至于駁斥,何況還有別的考量,便直接道:“果真有情有義,那便去吧,兩女在西廂別院等著你!”
嚴世蕃心頭一喜,躬身行禮:“多謝文孚兄!多謝文孚兄!”
說罷又對著海玥拱了拱手,轉(zhuǎn)身離去。
梁經(jīng)綸那個樣子,實在看得他心驚膽戰(zhàn),片刻都不想留。
“小弟,小弟也告退了!”
趙文華倒是想要留下,但陸炳目光一橫,也乖乖地跟著嚴世蕃出去了。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陸炳神色鄭重起來:“就在昨日,云隱社的焦白開口了!”
“哦?”
海玥眼睛一亮,立刻道:“是二十八宿么?”
“確實是二十八宿的‘虛日鼠’!”
陸炳道:“但很可惜,刺殺太后的那個賊女和逃走的賊子是對孿生姐妹,她倆才是‘虛日鼠’,紅娘子、焦白和陸藏舟則是類似于盧源那樣的下屬,只不過這群人之間的關(guān)系,比起‘井木犴’與盧源更加親密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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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兒放得長,魚兒釣得大
海玥了然:“這就難怪一直不開口了,這份忠心其實不是對黎淵社,而是幻術(shù)班云隱社內(nèi)部同生共死的情誼……”
“是?。 ?/p>
陸炳點點頭:“焦白肯交代,也是因為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認為‘虛日鼠’已經(jīng)徹底逃離了我們錦衣衛(wèi)的抓捕,現(xiàn)在說出來,也有求個痛快的意思。”
海玥道:“有什么關(guān)鍵的消息么?”
陸炳精神一振:“目前有兩條我認為有價值的線索。”
“第一,永淳公主府的案子,不是‘虛日鼠’自發(fā)的行動,而是‘太微垣’指定發(fā)布的一項命令,當時這群人其實也不太愿意接下這個任務(wù),但一來不敢違抗上命,再加上‘虛日鼠’本身又與二張兄弟有血海深仇,想到刺殺太后,或許能牽連二張,這才決定執(zhí)行!”
“第二,焦白曾聽‘虛日鼠’那兩姐妹說過,京師里面還有一支二十八宿‘女土蝠’,也是由兩名女子組成,而且這兩女更容易接近官宦子弟!”
海玥聽到這里,眉頭微揚:“文孚是覺得?”
“那個云韶和初柔有問題!”
陸炳冷冷地道:“我先前也差點被她們蒙過去了,還真以為是有情有義的俏佳人,結(jié)果根據(jù)梁家的仆婢交代,梁經(jīng)綸的病癥原本發(fā)作得,并沒有如此頻繁,直到今早云韶入房服侍后,他的病情陡然加重,至今都沒有恢復(fù)!”
“誠然,云韶的行為確實救了嚴世蕃,成功拖延了時間,不然以梁經(jīng)綸發(fā)病時的暴虐,見到嚴世蕃后肯定將他折磨致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