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當初能讀書考科舉,是侯府幫忙的。侯府對他有知遇之恩,他自然滿口答應,一旦找到承慎便會暗中保護,并時常發(fā)信給陸殷辭匯報情況。
老夫人點點頭:“你表哥還算是個精明的人,如今蕘哥兒又在咱們府上,想來他會好好留意的?!?/p>
另一邊,連翹端著茶壺出了門,便黑著臉去耳房找到了幼枝,二話不說給了她一巴掌。
幼枝被打得跌坐在一旁,滿眼淚水:“連翹姐姐,我犯了什么錯?”
連翹咬牙:“你給我的茶涼了?!?/p>
幼枝睜圓了眼睛,咬著嘴唇辯解道:“那是因為姐姐忙著責罵我,否則茶也不會涼!”
“你打量我沒泡過茶?我也是從你們這位置一步步走到今日的,茶離爐的時候要多燙、端到我手里要多燙、給主子倒在杯子里時要什么樣的溫度,這是你們進院兒的時候就學過的!”
“我和青荷挨個兒教了你們,你現(xiàn)在做錯了,還往我身上怪?”
幼枝不回話,只嗚嗚地越哭越大聲。
這樣的哭聲很快會被主屋里的主子們聽到,連翹咬牙又打了她一巴掌:“你哭甚么?是想害得我們都挨罵嗎?”
此時青荷路過耳房,往屋里看了一眼,淡淡道:“大少爺快出來了,別吵了?!?/p>
連翹這才甩開佑景,又狠狠剜了她一眼,轉身跟青荷走向主屋。
沒一會兒,墨安推著陸殷辭出來了,沿著游廊走過耳房時,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圀@呼。
一個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差點撞到陸殷辭的輪椅。
連翹皺眉:“冒冒失失的!快給大少爺賠罪!”
丫鬟聲音顫抖:“幼枝、幼枝要上吊?!?/p>
等幼枝被帶到陸殷辭面前時,脖子上果然出現(xiàn)一抹鮮紅的繩痕。
幼枝抽泣著,臉上的胭脂水粉還未擦去,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陸殷辭從前或許不會在意,但和陳映晚走得越近,他對丫鬟的態(tài)度也不自覺放溫和了一些。
遇到了這樣的事,他也有興趣停下來問幾句。
“你因何尋死?”
幼枝不顧連翹警告的眼神,哭哭啼啼地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連翹心里一緊,忙跪了下來:“大少爺,奴婢是在教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