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他似乎能暫時忘卻疼痛。
他貪婪這無需湯藥的止痛治法,開始給自己各種各樣的理由靠近陳映晚。
可惜事與愿違,他對陳映晚和明煦那件事的處理不僅讓他最親近的家人與他有了隔閡,還讓陳映晚離他越來越遠。
即使如此……他還是一意孤行地靠近陳映晚。
他就是這么自私,如祖母所說,他扛起了太多本不該屬于自己的責任,有時候一點無關痛癢的自私,應該不打緊的。
陸殷辭一直都是這么想的,他始終認為,就算最后這份自私帶來了不好的結果,他也完全可以接受。
畢竟陳映晚只是他暫時貪戀依賴的一副藥,他還有其他藥可以代替陳映晚。
可直到他從余管家口中得知陳映晚想要離開侯府后,他的病癥開始加重。
一日十二個時辰,這種令人顫抖的疼痛蔓延全身,他再也無法忽視事實。
他對陳映晚的貪戀,已經(jīng)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今天是除夕,他必要去見祖母,可他這副樣子,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見。
他只有將“罪魁禍首”請到自己面前,尋求解決之道。
他想,他一定會說服陳映晚的。
用陳映晚最在乎的佑景威逼利誘,或是用她自己的安全威脅她。
無論如何,陸殷辭總能找到辦法的。
可事實似乎不是這樣。
他遮遮掩掩地想要得到陳映晚的退讓,想聽到陳映晚說出留下的話。
可陳映晚要比他勇敢得多。
她說,她不信他。
相處多年,陳映晚對陸殷辭依舊沒有任何信任。
陸殷辭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陳映晚說得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