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說得句句在理。
是,他的確沒辦法時(shí)刻讓陳映晚在自己的視線之內(nèi)。
他也的確沒有辦法娶陳映晚做自己的正妻。
甚至連祖母對(duì)陳映晚越來越大的惡意,他也不能解決。
他只能畏縮著、自私著要求陳映晚留下。
但陳映晚說不。
于是絕望之下,他只能拿出最可憐又卑劣的手段——示弱。
他將自己最可憐無助的一面展示給陳映晚看,試圖以此博得陳映晚的同情,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就這么輕易地暴露了自己的弱點(diǎn)。
他根本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只是一個(gè)被病痛纏身、自私自利、貪戀一絲平靜的可憐鬼。
他求陳映晚,留下來。
“……”
在陸殷辭幾近哀求的眼神中,陳映晚后退了兩步,轉(zhuǎn)身奪門而出。
半晌,墨安走了進(jìn)來,看到陸殷辭倚在輪椅上,幾乎了無生息的模樣,他嚇了一大跳。
他忙從懷里拿出藥,喂陸殷辭吃了下去:“少爺,您這是怎么了?”
“映晚是不是又說些不該說的話了?她這丫頭就是這樣,有時(shí)候口無遮攔的……”
“不?!?/p>
“她沒有一句話是不該說的。”
陸殷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只是他不想聽而已。
陸殷辭閉著眼睛感受渾身疼痛漸漸減輕,十三默默走進(jìn)來,低聲問道:“主子,負(fù)責(zé)保護(hù)陳映晚的十一和十九要召回來嗎?”
“……不需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