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了?”
這頓年夜飯陳映晚吃得心不在焉,給她夾什么她就吃什么,一只餃子吃了半刻鐘才吃完。
幾人面面相覷,終于在陳映晚用醋當酒快要喝到嘴里時,佑景忍不住伸手攔住了娘親。
“娘,這是醋。”
陳映晚猛地回過神來,略顯尷尬地笑了一下。
“啊,是醋啊,我看錯了。”
“這是看錯的問題嗎?醋在碟子里,酒在杯子里……娘親,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陳映晚放下筷子揉了揉額角,“沒怎么,就是侯府的活計有些多,太累了?!?/p>
柳翠云嘟囔道:“你還會累到?肯定又是有什么事不想讓我們擔心吧?你這孩子就是太倔,什么都一個人扛?!?/p>
陳映晚但笑不語。
這件事還真不是她想扛,而是跟家人說了也沒用,反而讓她們?yōu)樽约簱摹?/p>
陸殷辭把自己老底都掀開了,對著陳映晚瘋狂示弱,陳映晚怎么能不害怕。
她對陸殷辭是沒有任何男女之情的,自然不可能留在陸殷辭身邊,可陸殷辭突然把自己最不為人知的秘密告訴陳映晚,就相當于把陳映晚強行和他綁定在了一起。
得知了這個秘密,陸殷辭就更不可能放陳映晚出府了。
這事讓家人知道,也不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是真的,今天有廚娘沒在,我是一刻不停地忙了幾個時辰,現(xiàn)在胳膊還疼著呢?!?/p>
柳翠云一愣,一拍大腿:“你怎么不早說!早知道晚上就不要你做飯了,你這丫頭!”
說著柳翠云就站起身走到陳映晚身邊,抬起她的胳膊給她按摩。
柳翠云知道陳映晚是個能干又肯吃苦耐勞的,她都喊累了,可見是真累了。
“待會兒睡前自己再好好揉一揉,要不明兒個告假吧?在家里歇一歇……”柳翠云碎碎念著,又想起了什么,“對了,你不是說要辭了廚娘的活計嗎?管家準沒準你?”
“這個……”陳映晚輕咳一聲。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余管家,等過段時間吧,這幾日府里忙著過年,幾位管家都忙得腳不沾地呢?!?/p>
柳翠云不疑有他,只是不忘繼續(xù)囑咐:“早點辭了廚娘的活兒,你也能輕松些?!?/p>
“在咱家酒樓柜臺后面一坐,算算賬,不比干廚娘輕巧得多?現(xiàn)在咱們也碰不著什么大事,非得要侯府庇佑,只過普通小老百姓的日子就夠了?!?/p>
“好。”陳映晚應聲,她知道柳翠云是心疼她每天打兩份工,辛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