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标愑惩響?yīng)聲,她知道柳翠云是心疼她每天打兩份工,辛苦得很。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離開侯府了。
陳映晚有些恍惚。
如果她今天沒有說出那些話,結(jié)果會不會不一樣?
但思來想去,她似乎根本沒辦法控制陸殷辭的舉動,或許陸殷辭一早就想好,倘若她執(zhí)意離開,就用這個辦法強(qiáng)行留下她。
陳映晚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佑景出門放鞭炮,陳映晚也心不在焉。
直到像去年一樣,佑景點燃了鞭炮,一溜煙地?fù)溥M(jìn)了她懷里、捂住了她的耳朵,陳映晚才慢慢找回了感知。
“娘,你別怕?!?/p>
陳映晚被佑景捂住耳朵,隔絕了震耳的鞭炮聲,佑景便趴在她耳邊說話。
陳映晚一愣,扭頭看向佑景,只見他一臉認(rèn)真鄭重,嘴唇抿成一條線。
“我會快點長大的,保護(hù)娘親和陳家?!?/p>
“到時候,娘親想去哪兒,就去哪兒?!?/p>
陳映晚那顆有些僵硬麻木的心漸漸融化,她回抱住佑景,輕撫著佑景的后背。
佑景聰慧,已經(jīng)猜到了今天發(fā)生的事。
他不知道陸殷辭用了什么辦法讓娘親留下來,但他知道,上位者想要做成什么事,根本不需要找很多辦法。
只要動動手指,底下的人就被壓得動彈不得。
佑景無法改變現(xiàn)狀,只能希冀來日。
“娘親相信佑景。”陳映晚輕聲回應(yīng)。
她現(xiàn)在留在這兒,一是為了積攢本錢,二是為了佑景的科舉。
她相信佑景會慢慢長大,有朝一日得一官半職,帶她逃離這一方天地。
如果佑景失敗了也沒關(guān)系,陳映晚就舍棄這里的一切,收拾細(xì)軟帶著家人們一起離開懷州。
鎮(zhèn)北侯府的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懷州以外。
她們可以找個誰都不認(rèn)識的地方重新開始,佑景有秀才的名銜,起碼可以去私塾做個教書先生。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陳映晚也相信憑借她們的能力,在哪兒都能過得風(fēng)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