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霆突然舉起長槍,槍尖雷焰爆漲三尺,在夜空中劃出一道曲折的閃電軌跡。
"來了。"
他的聲音混著風雷之音,震得附近的灌木簌簌發(fā)抖。
三十名血煞宗修士從地底鉆出,他們潰爛的指尖還滴著新鮮血液,看到皇朝軍隊時非但不逃,反而露出癲狂的笑意。
為首的灰袍長老張開雙臂,胸口裂開的傷口里爬出幾條血色小蟲,
"多鮮嫩的精血啊夠老夫煉三具血奴了!"
威霆的回應是一槍劈落。
戮雷槍帶起的雷光如銀河倒懸,將最先撲來的修士劈成齏粉。
與此同時,三千重甲騎兵同時甩出手中鐵索——
這些纏繞著雷紋的鎖鏈在空中交織,瞬間織成一張覆蓋百丈的巨網,鏈節(jié)相撞發(fā)出的脆響,竟與遠處寺廟的晨鐘有幾分相似。
血煞宗修士剛祭出血遁術,就發(fā)現(xiàn)周身靈氣被鎖鏈上的符文吸得干干凈凈,那些本該化作血霧的軀體,此刻連皮膚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裂。
"這是天羅鎖邪陣!"
灰袍長老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化作白骨,鎖鏈上滲出的雷光正在灼燒他的三魂七魄。
威霆踏著虛空躍入陣中,烈焰獸緊隨其后,四蹄踩過之處,地面騰起五道火柱,將試圖突圍的修士逼回網中央。
戮雷槍如活物般吞吐電光,每一次刺擊都伴隨骨骼爆裂的脆響,那些被擊中的魔修甚至來不及慘叫,就被雷火煉化成了飛灰。
一個時辰后,鐵索上的咒文仍在散發(fā)微光,網中卻只剩焦黑的殘骸。
威霆用槍尖挑起灰袍長老的儲物袋,倒出的玉簡里掉出幾張人皮卷軸,上面用鮮血繪著的煉尸陣法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他忽然抬腳碾碎一塊殘留的腰牌,牌面上"血魔"二字在雷光中碎成齏粉,"告訴全軍,即日起遇魔門修士,無需招降,直接絞殺。"
副將蕭戰(zhàn)展開染血的地圖,用刀尖指著血煞宗總壇的方向:
"據內線報,他們的血池里還泡著三百名凡人孩童"
話音未落,威霆的戮雷槍已將旁邊的巨石劈成兩半。
他轉頭望向南方,那里的天空正被魔門煉制的陰火染成紫色,卻掩不住飛虎營甲胄上的赤光——那是用皇朝百姓的希望鑄成的顏色。
"重整軍陣,目標血煞宗總壇。"
威霆翻身上馬,烈焰獸的長尾掃過滿地灰燼,將"格殺勿論"四個字刻進焦土,
"通知后方,把咱們帶的雷火彈全搬出來——我要讓那些用孩子煉血的畜生們知道,凡人的怒火,比他們的邪功更灼熱百倍。"
夜風掠過戰(zhàn)場,將鐵索上殘留的雷火吹得明滅不定。
遠處血煞宗的望樓突然亮起警示紅光,卻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不是普通的軍隊,而是一支帶著凡人千年血淚的復仇之師。
當威霆的長槍再次舉起時,天空恰好劃過一道真正的閃電,與槍尖雷焰交相輝映,仿佛天地都在為這場焚魔之戰(zhàn)背書——屬于魔門的時代,該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