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一怔。
轉(zhuǎn)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厲鈞行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廳堂外的連廊下。
此刻他站在門外朝堂內(nèi)望來,面具遮蓋之下,神色喜怒難辨,可周身氣息分明冰冷得讓人發(fā)毛。
蕭華臻臉上的笑容瞬間散去。
幾日前,這人莫名其妙朝她發(fā)了一通火,怒氣沖沖離開之后,就不曾踏足這懷瑾園。
直到方才在府門前,他答應(yīng)起替她送走謝之平的事來十分干脆,她還以為他今日心情該是好得很。
眼下不知為何又來了,看這副樣子,仍是來尋她麻煩的。
許攸之則像是被抓住后脖頸的貓兒一般,一動都不敢動。
這位爺是什么時候來的懷瑾園?
不會剛好是在他信誓旦旦,說保證讓謝之平藥到病除的時候吧?!
天爺啊,誰能證明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可半點沒有幫謝家那個來撬厲鈞行墻腳的意思!
他只是出于對蕭華臻的愧疚和心虛,一時沖動才答應(yīng)的!
他掏出腰間別著的折扇,揮開擋住臉,對蕭華臻擠眉弄眼了一番。
“我那個……還有點事,”他哂笑著,“有什么事情,咱們改日、改日再說!”
說罷,他一溜煙便從廳堂跑走。
“……”
眼前人變臉之快,讓蕭華臻有些無語。
她不明白許攸之為什么這副模樣,難道醫(yī)治一個謝之平,是什么十分見不得人的事?
不遠(yuǎn)處站著的厲鈞行也是,明明不久前她在府門前看見他時,他還是十分悠然愉悅的模樣。
現(xiàn)在卻這樣一副山雨欲來的做派。
她又是怎么惹了他?
“都督。”
即便心中腹誹不斷,蕭華臻仍舊是恭恭敬敬上前同他行了個禮。
不僅如此,還堆出滿臉諂媚的笑容,叫來人為他布座奉茶。
沒辦法,他當(dāng)日確實沒說錯,她就是沒有骨氣的。
可厲鈞行好像絲毫不受用。
長腿從蕭華臻身旁邁過,只丟下冷冷一句陰陽怪氣的話。
“蕭大姑娘,你對謝之平的家事,倒是十分熟絡(luò)。”
蕭華臻的笑瞬間凝固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