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潼熹滿臉幽怨:“你們下次有什么意圖能不能提前跟我說?”
見她悶悶不樂,溫玉連忙解釋:“不是的,阿熹,我們當(dāng)時聞到怪味的時候,官兵已經(jīng)圍上來了,我們想提醒也來不及,就只能將計就計了?!?/p>
“怪味?”楚潼熹蹲在大牢地上畫圈圈,聽見這話又疑惑抬眸看向溫玉。
清安卻懶懶笑著接過話頭:“狐貍的鼻子很敏感,修煉之后,更是能聞到生靈身上的怨氣。”
溫玉點點頭,“那些怨氣,是附在那些官兵身上的,不是他們本身產(chǎn)生的,我和清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提醒阿熹了?!?/p>
“所以你們覺得,是衙門或者大牢里的人有怨氣,還和我們的生意有關(guān)?”楚潼熹思考兩秒,又問他們。
溫玉淺笑點頭:“阿熹很聰明。”
“但我們好像失算了,怨氣不是大牢里的人身上的,產(chǎn)生怨氣的人也不是衙門的人,應(yīng)該是誰的家屬才對?!鼻灏舱f著,又叼著煙斗吸了一口。
雖然找錯地方了,但他還是不慌不忙的樣子,似乎一切還是掌控之中。
楚潼熹沉默片刻,又看向溫玉:“你們是不是用什么方法偷偷調(diào)查他們家屬了?”
溫玉搖頭笑笑:“瞞不過阿熹,剛剛我們給洛淵和祁景祁皓報信了,讓他們?nèi)ゲ椴槭钦l家的問題。”
這幫狐貍精……
楚潼熹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下次有什么行動,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
“阿熹,我們原本想著進來后就跟你解釋的,只是……”溫玉話語頓住,猶豫片刻,他才心虛地側(cè)開目光,小聲繼續(xù):“只是阿熹蹲在那里畫圈圈的樣子很可愛,所以不忍心打擾……”
楚潼熹:……
“現(xiàn)在是覺得我很可愛的時候嗎?!”楚潼熹咬著牙,起身雙手揪住溫玉的臉,咬牙切齒繼續(xù)道:“罰你回茶樓以后變成狐貍給我捏!”
溫玉眨了眨眼,哪怕臉頰被楚潼熹雙手捏著,他還是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都聽阿熹的?!?/p>
楚潼熹:……
她徹底沒脾氣了,又蹲回地上畫圈圈。
清安絲毫不介意自己高嶺之花的形象,陪著楚潼熹蹲在角落。
吐了口煙,他低低笑道:“別生氣了,這次是我們越俎代庖,以后不會了,都會經(jīng)過掌柜同意再做事。”
“那就這么說好了,以后再自作主張,就罰你們都變成狐貍?!背浔饬吮庾欤f到底也不忍心說什么重話。
他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也是第一次當(dāng)下屬,和她一樣沒有經(jīng)驗,但能力又都比她強。
所以第一樁生意里,她和他們要磨合的地方也有很多。
――念在是初犯,就不追究了。
清安卻得了便宜還賣乖,在楚潼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那是獎勵,不是懲罰?!?/p>
“阿熹能喜歡我們的原形,對我們來說是幸事。”溫玉看向大牢外,他笑容依舊溫柔,目光中卻似乎藏著楚潼熹看不懂的愁緒。
楚潼熹懵懂看著他,忽然想到,好像古今很多小說里,發(fā)現(xiàn)喜歡的人其實是妖怪以后,大多數(shù)人類的表現(xiàn)都很夸張。
就像她不能理解的白娘子喝雄黃酒后許仙的反應(yīng)一樣。
她覺得只要有誰愛她,那就夠了,哪怕對方是妖怪也無妨。
更別說狐貍那么可愛,擼溫玉尾巴的時候他還會靠在她懷里喘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