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雙璽認真地辯解:“因為你把梁云峰先要了,咱隊不能有而已。”
“你看看?!绷_肖國看向嚴春,搖頭冷笑道,“他意思是梁云峰我們要錯了?!?/p>
“梁云峰不挺好?!眹来喝魺o其事地說。
“不是,不是,我沒說小梁不好啊……”蔡雙璽的臉微微憋紅,連連擺手說。
這時,走廊里傳來踢踢踏踏的聲音,聲音很急促,三人扭頭一望,那不正是陳杰蓉。
陳杰蓉身穿藏青色風衣,因為身高腿長,腳步很快,風衣熱烈地擺動。她手里拿著文件夾,滿臉風塵仆仆,長發(fā)在耳鬢被風吹亂。她一向溫文爾雅,性格沉穩(wěn),這時候看起來有些焦急。
羅肖國記得,陳杰蓉最近出差去上海做技術(shù)交流,也就是為了這件案子,她手里的文件夾一定和本案有關(guān),他忙問:“杰蓉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陳杰蓉喘急道:“老羅,路隊呢,我找他有點事。”
“路隊剛剛?cè)チ送\噲觥!?/p>
“好?!标惤苋卣f了聲謝,馬上跑向了停車場方向。
三個人望著她單薄嬌小的背影匆匆離去,忘記了剛剛正在熱烈交鋒的問題。
[]花博物館無頭分尸案17
陳杰蓉小跑到停車場,遠遠就看見路鶴和孟思期走在一起。
月色正濃,即便在緊張的工作中,她的情緒仍然停頓了一會,兩個人,背影籠罩著月光的光暈,步伐一致,并肩走在月下,他們的身高匹配,身材都很完美,忍不住讓人有種感覺,這兩個人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彼此守護。
她最近因為這件案子忙碌不停,更無暇顧及生活,然而這時,她彎起眼睛,宛然一笑,她想起曾經(jīng)劉局有意無意地對她說過的話,“你工作閑暇之余,多和路鶴交流交流?!?/p>
閑暇之余交流,劉局的意思也很明顯,路鶴在警局是“青燈古佛”,從來不接近女孩子;她在局里也是“常青藤”,與男人絕緣,這樣兩個人能交流什么,那必然是交流感情。
她明白劉局的想法,但是她心里并不認同,她和路鶴是默契的同事,路鶴于她而言,是她在事業(yè)上最好的朋友和搭檔,他們可能因為工作的話題而無話不談,但絕不會交流關(guān)乎感情的話題。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年見到項杰,心里的感覺。
忍不住,她的眼眶含著月光照亮的晶瑩,她纖白的手一抹,頓時想起她還有重要的事情。
今天中午從上海火車站返程時,她就給一隊辦公室打過電話,后來又給二隊辦公室打過電話,都沒有人接聽,再給法醫(yī)室打電話,才知道兩隊都去搜查行動了。
這件事說重要也不重要,她也不好打擾劉局,只得馬上登上火車,希望晚上能見到路鶴,將這件事盡快告訴他。
“路隊!”她又小跑了幾步,喊了一聲。
路鶴正走在車門前,扭頭一望。
孟思期尋著聲音,在月色中,她的檢測單,但是夜色中,文字根本看不清,他抬起頭,繼續(xù)聽陳杰蓉講解。
孟思期經(jīng)歷了一天的搜查,再加上晚上的審訊,早已疲憊不堪,然而這時卻叫她全神貫注,試圖聽清陳杰蓉口中的每一個字。
陳杰蓉說:“我們發(fā)現(xiàn)死者,主要是胃部,有癌變細胞,雖然沒有完全擴散,但是已經(jīng)到了中晚期。”
這個消息無疑是本案的一件很重要的線索,所以陳杰蓉才那么急。
因為有個問題馬上提到了臺面上,如果兇手知道死者是癌癥患者,為什么還要殺她。
在這個年代,癌癥的治愈率并不是很高,即便有治愈的可能,也許需要大量的費用。
除非兇手并不知道死者患癌,結(jié)合李牧驍?shù)目诠@是很有可能的。
在孟思期的腦海里,她快速思慮著種種可能性的答案。
陳杰蓉說話很快,這番話說完,她還在平復呼吸,微微浮動的喘氣聲在寂靜的夜色里傳出有韻律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