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侯府的表姑娘
這位安郡王殿下,上輩子沒聽說他有這么好湊熱鬧的???虞瑾一時無言。
凌木南更是臉直接黑了。
約莫是當(dāng)前的氣氛有一瞬間的過分詭異,秦淵笑道:“別誤會,不是本王不知避嫌,是宣寧侯托本王帶回來的東西里有為虞大小姐大婚準(zhǔn)備的部分嫁妝,現(xiàn)在二位既然要退婚,總要等這事有個結(jié)果,本王才好確定這東西該怎么給?!?/p>
這話確實不假。
虞常山書房的暗格里藏有一些他和夫人早年為虞瑾留的東西,女兒的婚事不能再拖,他駐守的南面邊境常年不太平,連老夫人過世他都被朝廷奪喪,等女兒出嫁,他應(yīng)該也是趕不回來主持大婚的,正好秦淵要回京養(yǎng)傷,他就寫了信,又將需要的鑰匙都托他給虞瑾帶回來了。
只是上輩子,東西是王府管家后來過來轉(zhuǎn)送的。
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是存了替虞瑾撐撐場面的心思,但這位郡王爺也明顯是找借口要留下來湊這個熱鬧了。
這個人,前世虞瑾和他沒什么直接接觸,但是聽口碑,他是個君子。
至于旁邊那位宣世子……
就更不擔(dān)心他會往外傳閑話了。
虞瑾不怕他們在場,淡定點頭:“哦,那就先請您和凌世子一起移步前廳喝茶。殿下知道,婚嫁一事向來遵從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我與凌世子已經(jīng)說定了退婚事宜,但也總要請永平侯到場,當(dāng)面說定了才算數(shù)?!?/p>
凌木南心急如焚,咬牙死死捏著拳頭。
私心里他絕不信虞瑾叫他爹來會是為了退婚,這女人一定是想拿他爹給他施壓,想要挽回局面。
可是當(dāng)著秦淵的面,他又不得不收斂,不敢跟虞瑾大小聲。
虞瑾坦蕩直白得過分,秦淵越發(fā)覺得這位虞大小姐與眾不同。
他臉上如面具一般的笑容始終維持不變:“本王身體不適,遵醫(yī)囑該多曬曬太陽,大小姐不介意的話就容我在園子里四下走走,等永平侯到了我再過去,正好也給你們兩家今日之事做個見證。”
“殿下隨意就好?!?/p>
虞瑾無所謂這兩位貴人要干嘛,橫豎她招惹不到他們,與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么利益沖突,所以很痛快的點頭。
想了下,她又試探問道,“是否要我指個人給殿下帶路?”
“不用?!鼻販Y笑得和煦。
旁邊凌木南此時已經(jīng)多少冷靜下來,不動聲色摸了摸藏著的那一疊信紙。
雖然他方才在安郡王面前丟了人,可虞家的錯處拿在他手里,其實有這個人在反而更好,稍后當(dāng)著他爹的面鬧起來,他爹那里反而有個掣肘,沒辦法幫著虞家將丑事壓下!
這么一想,他心情也瞬間輕松起來,緩和了些許表情對虞瑾低聲警告:“你請我父親前來,最好老老實實退婚,別想拿著他當(dāng)靠山來壓我!”
自家門內(nèi),虞瑾也懶得同他虛與委蛇,冷嗤道:“現(xiàn)在不去尋了永平侯來,兩家當(dāng)面交割清楚,難道等你回去告知之后再叫你父親綁著你過來請罪,咱們兩家繼續(xù)掰扯不清?”
虞家沒有能壓得住虞瑾的長輩在家,凌木南在永平侯府可是做不得主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先斬后奏,一個人跑來宣寧侯府鬧事了。
凌木南被噎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
虞瑾看他不順眼,更不慣著他:“別當(dāng)你自己是什么香餑餑,如今便是你要繼續(xù)這樁婚事,我也是不答應(yīng)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