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陛下的床
洛氏糯糯應(yīng)聲,吩咐心腹寧姑姑妥善處理。
心下卻不甘:好不容易讓葉零榆失了清白,必須趁機讓她跌下后位,那母儀天下的高位本該是阿蘭的!
只是,陛下明明醒了,也聽到了失貞制偶的惡行,為何還不降罪奪了葉零榆的后位?
念及此,她暗暗咬牙,為了阿蘭必須再拼一把,“將軍,非是妾身不愿阿榆幸福榮耀。只是咱們封得住悠悠眾口,也還不了阿榆一個清白女兒身啊?!?/p>
洛氏心疼地?fù)е~零榆,潸然淚下:“三日后便是封后大典,一入洞房陛下便會知道阿榆婚前失貞,屆時將軍府上下都是欺君之罪,再想挽回可就來不及了?!?/p>
“若是今日阿榆以受害者之身向陛下請罪,主動退婚……有她相救太上皇的恩情在,陛下定會從輕發(fā)落的。”
“這……”葉澤遠(yuǎn)當(dāng)然知道此法穩(wěn)妥,也不在意葉零榆的死活,只是好不容易得到太上皇賜婚,葉家滿門榮耀近在眼前,就因為這孽女一夜失貞而破滅了。
猶豫之際——
葉零榆忽而掙開洛氏的懷抱,癡迷地看向新帝睡顏:“爹爹,女兒心悅陛下,葉家也需要一個皇后,為何要葬送唾手可得的大好前景?”
半年前,她救下太上皇后便被葉家尋回認(rèn)親,不久就得了封后圣旨,讓失勢已久的將軍府重新榮耀滿門。
前世,她想不通一直待自己不冷不熱的新帝為何要在自己婚期失貞后還毅然迎娶,癡心妄想的以為新帝歡喜她才會不計前嫌,自此步步淪陷,婚后為他獻祭了所有。
如今想來,太上皇風(fēng)華正茂時因重病退位,又因膝下無子便破例讓賢于同胞兄弟,看似兄弟情深的美談下卻危機重重。
裴云崢登基之初必然急于籠絡(luò)權(quán)貴,鞏固帝位,遵從太上皇旨意迎她為后,既是要表現(xiàn)兄友弟恭的情意,更是要趁機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將軍府雖然衰敗,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了這層太上皇欽賜的姻親關(guān)系,他再怎么扶持親家也堵得住悠悠眾口,尤其是追隨太上皇的那些權(quán)貴舊部。
所以,想要裴云崢激情退婚,必須想方設(shè)法讓他厭惡自己。
頂著二老驚愕的目光,葉零榆精準(zhǔn)捕捉到皇帝陡然變調(diào)的呼吸節(jié)奏,字里行間更是心機滿滿,“侵犯女兒之人已死,方才在場的都是自己人,自有辦法讓他們閉嘴?!?/p>
“現(xiàn)在只要爬上陛下的床,昨夜便是我與陛下一時酒后失控。待他醒來,女兒還是鐵板釘釘?shù)漠?dāng)朝皇后。”
“葉零榆,你怎能說出這般不知廉恥的渾話?”洛氏面色一變,忘了偽裝慈母就痛斥道:“真是鄉(xiāng)野出生,冥頑不化!”
冥頑不化?
這些可都是前世葉家人控制她受屈賣命的經(jīng)典話術(shù)和慣用手段,她不過以牙還牙罷了……
葉零榆泫然欲泣:“娘,我也是為了將軍府著想啊。難道你不想女兒當(dāng)皇后嗎?”
“你……”洛氏知道她是無心之言,卻還是心虛地避開了眼神。
“夠了!你今日是不是吃錯藥了,行事還不如阿榆一個孩子機敏穩(wěn)妥!”葉澤遠(yuǎn)怒斥妻子,心中更震驚于葉零榆的機靈膽大,感覺自己從前小看她了。
這法子雖冒險,但為了潑天的權(quán)勢富貴,值得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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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陛下的床
他看著委屈含淚的妻子,沒了往日的憐愛,不悅哼道:“還不快收拾好屋子,別讓陛下醒來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