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見了面像有說不完的話。
成月圓這會兒故意用手遮著,在丁盛安耳邊講,不叫路遙夕聽見。
“你怎么會跟他一起啊?”她眼神還望那邊瞟一眼,明顯對路遙夕有成見。
丁盛安心里好笑,耐心跟她解釋。
“說來話長,我在瑞士定居之后,在幫助遙夕做一些資產(chǎn)管理。”
“?。俊背稍聢A又壓低了嗓子:“他是你老板???”
應(yīng)該算是合作關(guān)系,說老板倒也沒什么問題。丁盛安笑了笑,就不細(xì)說了,畢竟里頭的一些腌臜,他也不想叫成月圓知道。
總而言之,丁盛安現(xiàn)在算是路遙夕的左膀右臂,地位重要,關(guān)系肯定也緊密。
不然,路遙夕怎么會費盡周章,把成月圓弄過來,就為了讓他見一面?
哦,最開始并不只是打算見見這么簡單,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
“時間差不多了?!甭愤b夕看了看表。
“乖圓圓?!迸R別,丁盛安摸著她的臉:“聽我說,以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誰都不值得你這么傷心,誰都不值得你傷害自己,一定記得。”
成月圓點頭,匆匆被路遙夕拉走,多么不舍地回頭,看了又看。
“小丁你要保重身體!”
她最后喊了一聲,表情極為真誠。
丁盛安沒有回頭,只揮了揮手。
房間里安靜了,不過一會兒,路遙夕又只身回來。
“這是最后的機會了,我會帶她上飛機。你確定,放她走?”
丁盛安無奈笑了笑,驅(qū)動輪椅向,到路遙夕面前。
“遙夕,謝謝你,但是也請你不要為了我再去打擾她,我并不想強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p>
“為什么?”路遙夕不解。
“你默默關(guān)注她這么多年,一直不斷收藏她的雕刻,還有那次,費勁心思從費蒙那搞到她想要的……”
“好了。”丁盛安似乎有些生氣。
不過片刻,又調(diào)整了神色,他看著路遙夕,神情微妙:“你這么不想放她走,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你自己?”
路遙夕不回答。
丁盛安心里卻早已有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