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回家時,聽柳翠云說了這件事。
“那姑娘也是個可憐的……”
陳月宜今日在店里收拾廚房,沒跟柳翠云一起監(jiān)工,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聽到柳翠云的話,陳月宜悄悄拉了拉她的衣擺,使了個眼色。
“娘,店里現(xiàn)在有三名廚娘,已然足夠了。平時收賬跑堂,有咱們兩個也夠了?!?/p>
多一個人,就要多一分開支。
再者說……陳月宜不想因為娘親同情心泛濫,拿這件事來煩陳映晚。
畢竟陳映晚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果然,下一瞬陳映晚點了點頭:“月宜說得對,店里的人手已經足夠了。辣椒田也早就簽好契約,該是那些農戶種,也不缺人?!?/p>
柳翠云有些失望地收回視線,又被陳月宜扯了衣擺,她反應過來揚起一抹笑:“也對,我人老了,心也軟得不像樣子。”
“等她明天過來,我就告訴她一聲咱們這兒不缺人?!?/p>
見陳映晚沒有異樣神色,陳月宜才松了口氣。
吃過飯,母女倆回了房間,陳月宜有些嗔怪道:“娘,晚姐兒每日還不夠忙的嗎?身心俱疲,你還拿這種事煩她?!?/p>
“她知道了肯定會心疼那姑娘的,可咱家的酒樓只是剛有起色,又不是大富大貴,哪能一下子招四個廚娘?”
柳翠云拿起針線筐,嘆氣道:“我老糊涂了。”
“過兩天我?guī)湍茄绢^尋一個好夫家,總不至于讓她嫁給那老光棍……”
第二天,一家人依舊起得很早,柳翠云拎著臟水桶開門,卻見不遠處一個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背影。
“……馮婉兒?”
柳翠云覺得眼熟,試探著喊了一聲。
那人立刻扭頭看過來,果然是馮婉兒。
柳翠云傻眼了:“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不對,你在這兒站多久了?”
馮婉兒該不會從昨天晚上就站在這兒了吧?
馮婉兒笑了:“才來半個時辰……我?guī)湍顾??!?/p>
說著她就從柳翠云手里接過臟水桶。
柳翠云剛想說這桶很重,就見馮婉兒輕飄飄地提了起來,步履輕松地走到一旁地里,倒了臟水。
“……你力氣不小啊?!?/p>
身后突然傳來聲音,柳翠云一回頭,發(fā)現(xiàn)陳映晚正倚在門邊挽頭發(fā)。
馮婉兒冷了幾瞬,隨即意識到對方就是傳說中的陳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