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滌被他這段話砸得有些發(fā)懵。她是知道梁慕白對她有點意思的,但他帶著占有欲的眼神,那些不講道理的拉扯,還有今晚這幅近乎低聲下氣的態(tài)度。她一直以為是大少爺對玩具的新鮮感,得不到的執(zhí)念而已。
接著,梁慕白捏了捏她臉頰:“以后你不愿意,我不會再強迫你了?!?/p>
話是這么說,但是可以軟磨硬泡嘛,女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周若滌雙眼微瞇,她心想,這人也太好馴服了吧,不是挺拽的嗎?怎么一開口就認慫,像一只很好順毛的哈士奇。
戀愛腦到這種程度,是不是太沒防備心了,就這腦子是怎么成海王的?
她面上慢慢浮上一點笑意,這對她而言當然是好事,如果在明德能把這條大魚釣到住她一定樂意,畢竟她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在a班借讀。她是想把整個學校的規(guī)則徹底推翻。不過他的喜歡又能持續(xù)多久呢?
“沒有這么嚴重,我還沒到討厭你的程度,只是不喜歡你……不過我接受你的道歉?!?/p>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淡淡的,但這話聽著又甜甜軟軟的,讓梁慕白心里又浮起了希望,既然不討厭,那就有機會慢慢攢好感,就跟打游戲一樣,加把勁總能翻盤的。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在她唇上又輕輕碾了一下,沒等她推開,自己就退開了一點。
“名義上你這個月還是我的女朋友,你不可以和別人眉來眼去,也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p>
周若滌黑線,“梁少,我是來明德讀書的,不是來談戀愛的。攤上你這個王八蛋也是個意外而已?!?/p>
“那你能不能別叫我梁少了,那是我那幫小弟喊的,你換個詞兒行嗎?”
“好吧,那我就叫你……”
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小白。”
梁慕白皺眉:“再親密一點的不行?”
“你不要蹬鼻子上臉啊,再親一點的話,我只能叫你白狗了?!敝苋魷祛D了下,繼續(xù)道:“還有麻煩你低調(diào)一點,我只想好好上學,你總是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會給我?guī)砺闊┑摹!?/p>
她看梁慕白眉間又蹙起來,臉色當即冷了下來:“怎么了?你還想鬧出點什么來?覺得我名聲不夠難聽?”
梁慕白沒馬上回應(yīng),他想起那次有人在網(wǎng)上向周若滌告白的事,心里又點不爽,他琢磨著那個視頻的熱度下降了沒有,還會不會有人來學校找她。一個都快把他氣死了,再來一群人怎么辦?
“行,我盡量低調(diào)一點吧。但是有人要是跟我搶老婆怎么辦?”
“你真當我是什么香餑餑嗎?誰稀罕跟你搶???”她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刻補了一句:“別亂叫!誰是你老婆!”
嫌棄是嫌棄的,聲線卻不自覺軟了,尾音還帶著股嗔勁兒。梁慕白笑了下:“現(xiàn)在確實不是我老婆,是我女朋友?!?/p>
他說著,唇又壓了下來。周若滌避無可避,兩人面對面貼著,連呼吸都打著旋兒地繞在彼此身上。浴室里的熱氣未散,水珠順著他肩膀滑落,碰在她鎖骨上。
她知道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她也沒躲,順從地閉上眼。
最初他的吻算得上溫柔,只是淺淺貼著,落在水珠未干的嘴角。她剛松一口氣,唇縫就被他捕住。唇舌糾纏,兩人的氣息漸漸亂了。
“……小白?!彼p聲喚他。
“嗯?”他貼著她說,氣息擦著她耳廓過去。
“水有點涼了,我好冷?!?/p>
梁慕白在水里狠狠的抱了她一下,調(diào)整氣息之后又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手臂從腿彎穿過去,浴巾胡亂裹著她的身體。她頭發(fā)還濕著,水滴順著發(fā)梢往下掉。他皺了下眉,抱她坐在梳妝臺前,拿起吹風機坐到她身后。
吹風的聲音嘩啦啦響著,他一手攏著她濕漉漉的長發(fā),一手撐在她椅背后,低頭看著她。
周若滌半靠在他懷里,腦袋輕輕垂著,眼皮也沒睜開。梁慕白能感受到她背部起伏清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他低頭,幾乎能嗅到她發(fā)間那股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