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到底這一拳沒敢打下去,這是個瘋子。
從他將自己曾經(jīng)寵愛過的女人當(dāng)作是魚肉雞鴨一般活活烹死,她就知道這廝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她還有自己的仇要報,還有自己的恨未了。
為了一個瘋子不值當(dāng)。
她用力將蕭澤推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哪曾想這廝喝得爛醉如泥,竟是順著椅子緩緩滑到了地面上。
蕭澤渾身的酒氣,熏得人頭疼。
鄭如兒臉色微微一冷,由著他癱在地上,冷一冷也好,冷一冷酒就醒了過來。
鄭如兒準(zhǔn)備離開,今天是平陽侯鄭長平的生辰壽宴。
她這個冷宮呆了三年的長女,如今好不容易從冷宮里放出來,焉能不去瞧瞧熱鬧?
鄭如兒剛轉(zhuǎn)身,突然身后傳來蕭澤的呢喃。
“如兒,當(dāng)真還是你真心待朕?!?/p>
“她們明明那么恨朕,還能和朕笑意瑩然,你就不同了。”
“溫氏,韻嬪,還有你的好姐妹寧妃,她不恨朕嗎?朕給她每日里喝的都是穿腸的毒藥!”
“朕有什么錯?朕只想要個像極了卿卿的孩子,朕有什么錯?啊?朕錯了嗎?”
“唯獨你,朕確實對不住你,朕讓你受委屈了,可是朕也身不由己……”
鄭如兒磨了磨后槽牙,沖了過去,狠狠一巴掌抽在蕭澤的臉上。
這一巴掌,兩個人都懵了去。
鄭如兒心跳如雷,蕭澤下意識抓住了鄭如兒的手,醉眼迷離地抬眸看向了自己的純貴妃。
他定定看著她,那一刻鄭如兒說不慌是假的。
她不怕死,可她怕自己活著報不了仇。
她怕她娘親的魂魄在天上永不安生。
若是今日得罪了蕭澤,鄭家就去不成了,說不定還得被關(guān)到冷宮里去。
蕭澤死死抓著鄭如兒的手腕,用的勁兒很大,掐得生疼。
就在鄭如兒不知所措之時,蕭澤低聲呢喃道:“卿卿!你恨我?”
鄭如兒愣了一下,這廝今天是真的醉了。
她冷笑了出來,從蕭澤的手掌里扯出自己的手腕,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笑道:“不恨……才怪?!?/p>
蕭澤徹底睡了過去,鄭如兒隨意扯過榻上的被子丟到了蕭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