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畫面,鹿彌攥著眼罩的手陡然絞緊。
畫面里是在一棟獨立別墅的二樓,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夏憫依偎在譚郁堯懷里,譚郁堯的手緊緊摟在她腰間。
還是昨天那套西服,這正是譚郁堯去往夏憫家以后被拍到的實況。
這樣的場景,鹿彌昨晚上已經(jīng)試想過了,她和譚郁堯談的很清楚,譚郁堯不管她和戚遠(yuǎn)川,她自然也不能多管譚郁堯和夏憫。
所以譚郁堯去夏憫哪里她沒攔著,看到兩人相擁,她也不意外。
只是莫名感覺心中被塞了一坨棉花,堵得發(fā)澀。
淡淡收回視線,鹿彌冷聲哦了一句,為譚郁堯開解,“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么。”
戚遠(yuǎn)川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的臉,“你到底是嘴硬還是根本就不喜歡譚郁堯,哪有看見自家老公抱別的女人會是你這個反應(yīng)的?!?/p>
“我和譚郁堯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置喙,戚少爺管不好自己的心就管好自己的身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有夫之婦傳到港城,你也掉面子。”
聽后,戚遠(yuǎn)川爽朗地笑了幾聲,忍俊不禁地?fù)u著頭,“如果掉面子能讓我得到你的話,那我可以撕破臉皮,做個無底線無道德的登徒子?!?/p>
多說無益,和戚遠(yuǎn)川這種巧舌如簧的人斗法永遠(yuǎn)占不到便宜,鹿彌干脆連耳塞也戴上,隔絕掉外界的一切,閉上了眼睛。
——
早上八點半,梁玖驅(qū)車把譚郁堯送回了檀苑,掃過后視鏡,梁玖看著自家主子眼底的烏青,心底沒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
一晚上,雞飛狗跳,夏憫喝醉了一個勁地要跳樓,四五個保鏢圍著,愣是沒一個人敢上去攔著她。
最后還是譚總及時趕到,才把她從三樓天臺撈了回來。
本以為一切結(jié)束了,卻沒想到只是剛剛開始,夏憫哭著喊著要哥哥,逼得譚總手足無措,只能抱著人哄。
這一哄就是一整晚。
到了早上夏憫才睡熟,譚總終于得以脫身。
關(guān)上后座車門,梁玖剛準(zhǔn)備回到駕駛座等候就被譚郁堯叫住了。
“你也累一晚上了,進(jìn)去吃個早飯?!?/p>
梁玖愣了一下,點頭應(yīng)下。
餐廳里早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齊全,簡單洗漱一下后譚郁堯便坐在了餐桌上。
他不動聲色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座位,然后抬起頭看向主臥,“夫人還沒醒?”
林媽順著也看了過去,略帶疑惑地說,“放平時夫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床了,我去看看。”
進(jìn)主臥沒多久,林媽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來到餐廳后才開口說,“夫人不在臥室,我看了一眼衣帽間,不少衣服都被收走了,夫人可能離開了?!?/p>
剛坐下的梁玖板凳還沒捂熱就又站了起來,“夫人身上還有傷,她能去哪?”
譚郁堯沉默不語,眉心緊緊蹙在一起,拿起手機撥去了一個電話,忙音還沒響起來就被告知手機已關(guān)機。
“梁玖,去查。”譚郁堯把手機倒扣在桌上,聲音凌冽。
梁玖立刻答是,早餐還沒來得及吃就匆匆離開了。
——
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鹿彌取完行李往大廳走去,身后跟著一個陰魂不散的戚遠(yuǎn)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