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還要說些什么,柳時衣卻是再也聽不清了。
柳時衣直起身子,轉(zhuǎn)過頭興奮地看向沈溯。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沈溯抬頭,平靜地回視。
“我方才聽到,她們說那什么副教主今夜要在漳澤進(jìn)行長老考核,先前莫姨不是跟我們說過,長老考核的話,無非就是要選舉教主?!?/p>
柳時衣心中有了主意,越說越快,“這么大的事,那圣女教的人一定都會跑到漳澤那去。到那時,牢里的看守定會松懈,我們或許可以趁機(jī)行動?!?/p>
沈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一旦錯過這個機(jī)會,恐怕就再也沒有這么好的時機(jī)了?!?/p>
說走就走,柳時衣抬腿就想開門,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眼立刻耷拉了下去,愁眉苦臉地看向沈溯,“可我們,該怎么出去???”
沈溯眉梢一挑,似是有所疑問,柳時衣一時心虛,低下了頭,“倒也不是不能打,只是我怕要是動了刀,那可就打草驚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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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教(五)
沈溯微微一笑,“沒想到你現(xiàn)在也會考慮這些問題了。”
“哎哎哎,我說你什么意思。”柳時衣漲紅了臉,還欲再辯,沈溯卻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出去,我有辦法。”
不等柳時衣開口問是什么辦法,就見沈溯向自己伸出了她的手,“過來,把我舉上去?!?/p>
舉上去?為什么?柳時衣一臉懵然,卻還是聽話地走到了沈溯身邊,扶住她的手,將她扛到肩上。
沈溯的手指在那屏風(fēng)頂上仔細(xì)摸索了一番,終于在某個位置停了下來。下一刻,她便從袖中摸出一袋藥末,將那無色細(xì)渣全倒入了屏風(fēng)頂?shù)陌疾邸?/p>
柳時衣一臉莫名地看著沈溯做著這一切,忍不住動了動肩膀,“大小姐,要扛到啥時候?”
“剛剛?!?/p>
柳時衣一愣,沈溯卻已經(jīng)跳了下來,她慢條斯理地將那剩下的藥放回袖中,這才看向呆呆的柳時衣,開口解釋。
“這么小的一個風(fēng)鈴,你覺得我們一拉,它是如何讓這偌大宅子里的每個人都能聽見的?”
柳時衣平日里懶得動腦子,但也不傻,被沈溯一提醒,立刻眼神一亮,“肯定有某種東西,能將這聲音送出去?!?/p>
沈溯點(diǎn)了點(diǎn)頭,“圣女教的傳音之術(shù),既可傳音,自然也可傳別的東西。”
沈溯抬手,將一旁的窗紗撕下,覆到自己和柳時衣的耳鼻之上,“這藥名為夢蝶,但凡嗅得一點(diǎn),便會陷入沉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