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抬手,將一旁的窗紗撕下,覆到自己和柳時衣的耳鼻之上,“這藥名為夢蝶,但凡嗅得一點,便會陷入沉睡?!?/p>
柳時衣瞳孔瞪大,難掩興奮,“你小子,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p>
沈溯微微一笑,拉動了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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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潮濕。
殷裕走在暗無天日的窄道內,心中幾乎有些麻木。
他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從未吃過什么苦頭,人生中最大的煩惱,不過是殷老太君逼著他繼承家產。
自密林他起了逃兵之心后,他無時無刻不想起曾經那些金絲羅緞的奢華日子。
他為什么要放著好好的少爺日子不過,出來吃這種苦頭。
方才被那些女子帶走后,他就被迫和蕭時魄風分開,此刻一人晃蕩,心中茫然。
直到腳尖沾到一片潮濕的涼意,殷裕才猛地回過神來。
面前是一片深黑的潭水,烏云一樣壓在腳下。
“這是哪兒?”
身后那群女子對殷裕的問話視若無睹,一個揮袖就將他扔了進去。下一刻,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一個牢不可破的鐵籠從天降下,將殷裕罩在了這潭水之中。
殷??粗鴽]到膝蓋的潭水,心中的恐懼終于爆發(fā)。他緊抓著牢籠的門,大聲喊道:“放我出去!”
沒有人理他。
那幾個女子不過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就轉身離去。
“別走,放我出去——”
“別喊了,再喊也是白費力氣而已。”
殷裕猛地轉頭,這才發(fā)現(xiàn)魄風原來就被關在他一個同樣的鐵籠里。他的身邊,是奄奄一息的蕭時。
“師父!”殷裕盯著面色蒼白的蕭時,眼中滿是擔心,“你怎么樣了?為何會這樣?她們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蕭時的心中仿佛萬蟻啃噬,他強壓下那股從內而外的癢痛,冷冷抬眼,“是那井水。”
“我先前不小心碰到了那口井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