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之下,小鐘決定上交手機。
手機的用處太多,每天上下學(xué)通勤、順路買點東西都離不開,讓她放家里不帶出來,她實在是做不到。
而在學(xué)校里,日程太緊,沒有拿出手機的空隙,幾乎用不到,放去他那也無所謂。上交就上交唄。
當然,小鐘一開始也想過,最好的辦法應(yīng)該是陽奉陰違,對他說沒帶手機,實則偷偷放包里,不被發(fā)現(xiàn)就好。
但如此簡單、直白又完全契合小鐘那小腦瓜的主意,他會猜不到嗎?
小鐘才不這樣做。相反,她很積極地去他那早晚“刷臉”,交手機,取手機。
換位思考,替她保管手機,對大鐘也是額外的負擔(dān)。事項落地以后,小鐘更是發(fā)現(xiàn)這比預(yù)想中辛苦得多。
學(xué)生七點半到校早讀,八點整上。本來一早過去就可以交給他,但她怕晚上的見面因此變得尷尬,猶豫到晚上才給。明天也可能尷尬,但是明天的尷尬就管不著了。
在拿回手機的同時,她默默將信擺在桌上。
按他含蓄的性格,應(yīng)該也會不動聲色地收下。
然而,她的手指才離開信封,他就將信接過,端在手里問:“給我的嗎?”
不是給你,難道是拜神仙?
小鐘低著頭,講話也不敢大聲,只微微地“嗯”了一下。
好像哪里不太對。
她隨直覺抬起頭,正好捕捉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這是故意問的。他在吃她的豆腐,想看她害羞。
你是高中男生嗎?收到女生給的信就偷著樂,還不是情書——對啊,又不是情書,那有什么不好意思?
雖然信的內(nèi)容比情書還怪。
夜里,她夢到第二天大鐘跟她說:你以后不用來了。
為什么?
真正的第二天,小鐘惴惴不安地跑到辦公室,抓耳撓腮想知道答案,一直等到臨近上課,他沒有來。
隔壁班的數(shù)學(xué)老師去上課前提醒小鐘,鐘老師今天一上午都沒課,他可能會很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