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紀清根本聽不進他在說什么了。她只覺得自己滿身都是隋云暮的血了。
為什么要這樣?這個瘋子!瘋子!
紀清沒有濕透,但是這里全是血。
被撐開的細微疼痛讓紀清原本就在發(fā)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血也流的更厲害了。
另一種濕黏的液體不斷滴落在紀清的小腹上,然后滑進正慢慢連接到一起的地方。
疼痛是雙向的。紀清也在讓隋云暮疼痛。
紀清這時候終于下定決心的把手里的小刀拔出來。
已經(jīng)開始愈合的傷口黏在小刀上,拔出去的時候有種細微的令人頭皮麻煩的阻塞感。
堵住傷口的小刀完全拔出去的時候,鮮血也淅淅瀝瀝的流出來,像是某種邪惡又恐怖的宗教儀式一樣滴落在紀清的身上。
“?!毙〉侗患o清遠遠的扔到了旁邊,在地毯上留下了一串兇殺案現(xiàn)場一樣的血跡。
傷口在愈合,但紀清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進去的時候像是在把刀插進進化程度很高的喪尸的頭骨里一樣困難。
但在喪尸的頭顱里藏著珍貴而漂亮的晶核。在紀清的身體里也藏著他想要獨占的瑰寶。
就像使用晶核的時候總是伴隨著淪為狂化者的風險,每一次沉淪在紀清的身體里,都讓他變得更加難以自控。
他在變成一個怪物。
是紀清在把他變成一個怪物。
隋云暮腦海中的雜音在慢慢安靜下來。
屬于他身體的一部分正一點點消失在紀清的身體里,但是消失的這部分的感官卻變得越發(fā)清晰起來。
紀清從剛才開始就在不停的打顫,只不過顫抖的原因和剛才不一樣了。
剛才是害怕,而現(xiàn)在是難忍。殺意和性欲的切換對她來說太突兀了。
隋云暮的手上都還滿是沒有干涸的鮮血,他握住紀清的腰的時候,鮮血變成了紅墨水,把他的指痕印在她的身上。
紀清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明明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卻偏偏要自虐一樣的讓傷口裂開。
但她很快就無暇思考這些事情了。
隋云暮一只手按著她的腰,一只手摟著她,幾乎是把她桎梏在自己的懷里。
紀清的喘息聲已經(jīng)像是在哭一樣了。
她無意識的抓住了隋云暮摟著她的手,很用力的抓著,用力到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