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還是嘴硬,在逞強什么呢?!崩淙舯哪腥耸殖痔频叮瑨煸诘侗系拟忚K發(fā)出急促的響聲,突然被痛苦的哀嚎掩蓋。
“我真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身穿白衣的男人左肩被劃傷,鮮血一下子將衣服染紅,他捂著傷口癱坐在地上一直挪動著往后退,眼睛帶著恐懼無助。
“不知道?你母親在療養(yǎng)院的賬戶為什么還有賬款匯入?陳鐘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可別不知好歹。”
“我是真的不知道?。《Y兒給了我一筆錢,就沒再跟我聯(lián)系過,療養(yǎng)院那邊的賬戶上是信托機構匯進來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為什么對你這么照顧?你憑什么?快說!他躲在哪里???”
陳鐘祺雙手擋著他的進攻,賀禮環(huán)的刀在碰到他的手之前就控制收住,刀鋒在他的皮膚輕微劃過,頓時就讓他受了皮外傷。
眼見恐嚇不成,賀禮環(huán)抿著唇,拿過毛巾擦拭刀刃便收回刀鞘里。
“你母親說賀禮兒來療養(yǎng)院看過她一次,說要去鄉(xiāng)下一段時間。這也就是說他沒有逃出國外,還在這個地方,可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他呢?”
賀禮環(huán)側頭睨了他一眼,隨即露出溫和的笑容:“你不知道的話就算了?!彼紫律恚昧ε牧伺乃軅淖蠹?“我其實應該找你母親問問比較合適。”
“不關我媽的事,你有什么就沖我來!”
“那你就說啊,他在哪里?”
陳鐘祺又氣又無奈:“我都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話音剛落,左肩的傷口就被賀禮環(huán)的腳踩住狠狠碾壓,男人的疼得面目猙獰,憤怒讓他對其破口大罵。
“我說了不知道!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的!勝聯(lián)集團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了為什么還要對禮兒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賀禮環(huán)像是聽到很好笑的話一樣,一腳踩在他臉上:“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說教?”
男人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十足嫌惡:“真是惡心死了,你就是用這張臉還有身體勾引他的么?你媽知道你這個大孝子是賣屁眼的賤貨么?”
陳鐘祺抿著唇默不作聲,這更是惹惱了賀禮環(huán),他粗暴的揪住他的頭發(fā),將他拖去另一個房間。
房間裝有一面單向玻璃,玻璃的對面,正是陳鐘祺的母親,被賀禮環(huán)從療養(yǎng)院帶出來。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還跟我說不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可是受不了皮肉之苦的哦~”
陳鐘祺沉默著、內(nèi)心苦苦掙扎著,在男人已經(jīng)沒有耐心等待下去的時候,終于妥協(xié)道:“我……我是真不知道禮兒在哪里,不過……她有一個秘密?!?/p>
他頓了頓,“你之所以找不到她,是因為你只盯著男人找了,賀禮兒她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p>
賀禮環(huán)一聽瞬間眉頭緊蹙如山峰:“你在耍我???什么女人!他是男是女我還能不知道么???”
“我跟她在一起過,還能不清楚么?賀先生從小把她當男孩撫養(yǎng)了。”陳鐘祺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的看向單面玻璃對面的母親:“該說的我都說了,請你放了我媽媽。”
賀禮環(huán)的臉色很難看,快步離開房間。
賀禮兒被施長呤帶去了一度假區(qū)放松一下。
“不是怕我被人發(fā)現(xiàn),還帶我出來玩?”
“我看你整天宅著應該是悶得慌,放心吧這里是安全的,玩一玩放松心情?!蹦腥瞬孪胫R禮兒對他態(tài)度的冷淡,可能就是宅在家太久了。
他們倆正打桌球,眼看著記分牌的分數(shù)差距之大,施長呤煩躁的拿著巧克粉猛擦球桿。
這家伙!怎么臺球都打那么好???幾局下來,他輸?shù)锰珌G臉了,讓他面子掛不住,趕忙結束這項娛樂,換成打街機,結果他只贏了一局,又是被她吊打。
施長呤算是徹底認輸了,兩人又去泡了會兒溫泉,對于他態(tài)度的轉變,無形中的討好,賀禮兒盯著他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車子在經(jīng)過車輛稀少的道路上被多輛突然冒出來的黑色轎車圍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