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車子在經(jīng)過車輛稀少的道路上被多輛突然冒出來的黑色轎車圍堵。
“怎么回事???”
看到圍堵的車輛中有一輛眼熟的,賀禮兒有些詫異道:“禮環(huán)……”
“是他???他怎么???”施長呤緊張又疑惑,還不忘了安撫她:“別緊張,有我在包你不會有事?!?/p>
“哼……”賀禮兒聽到這句話有些不屑,她看到對方已經(jīng)下車向她走來,她也只好下車。
男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從頭看到尾,在確定她真的如陳鐘祺所說是女人,感到有些好笑。
“許久不見了,大…姐?我真沒想到你會是女人?!辟R禮環(huán)頓了頓,視線瞥向施長呤道:“原來你躲在他這里,你們倆個不是死對頭么?”
“你費盡心思找我,到底想怎樣?”
男人搖搖頭:“看來你是對我有誤會,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請吧。”他的頭稍微傾斜指向了他的車,賀禮兒剛邁出腳步,就被施長呤抓住了手。
“不要跟他去!你這個白眼狼光天化日想干嘛???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做什么事要講法的!”
“這是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指點!”他視線落在他們的手上,有些嫌惡著皺著眉,仿佛賀禮兒不跟他走,就會讓手下押著她回去。
賀禮兒抽開被他握住的手,“你回去吧?!?/p>
“可是……”施長呤還想說什么,但對上賀禮兒冷冰冰的視線,莫名就不敢作聲了,他只得乖乖上車離開,內(nèi)心生起異樣情緒,等車子走遠了,突然感覺非?;鸫蟆?/p>
家里的一切布置還是沒有改變,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你想要那筆遺產(chǎn)么?”
“你為什么躲我!?”
“我們之間確實要有個了斷?!?/p>
“我問你為什么要躲著我???”
他很憤怒,賀禮兒內(nèi)心亦不平靜:“那就問你自己做的事了?!?/p>
賀禮環(huán)看著她,突然笑出聲,越笑越大聲,直到他笑夠了,似乎把情緒發(fā)泄完了,只剩下平靜:“你們真會猜忌我?!?/p>
他過去坐在沙發(fā)上:“是,我承認(rèn),看到父親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我是想取代他,取代你,只不過我并沒有想對你如何。”
“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勝聯(lián)集團的爛攤子現(xiàn)在都解決完了,你也如愿以償?shù)拿撾x你所厭倦的生活,你該還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p>
他指了指茶幾上的一摞文件,賀禮兒翻開一看,那是集團在各項投資的經(jīng)營利潤報表,以及所持股份資產(chǎn)評估。
父親的確把他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只給她了,包括這個爛攤子集團,但這個集團這兩年都是他力挽狂瀾拯救過來,于他而言確實極大的不公平。
“找個時間公證處簽字吧,集團是你的,遺產(chǎn)我也會分給你一半。”
“我們?yōu)槭裁匆愕眠@么生疏呢?”賀禮環(huán)盯著她看:“我找你只是為了正我的名分,并不是為了遺產(chǎn),談錢真的是傷感情?!?/p>
賀禮環(huán)拿出那把當(dāng)年她送給他的唐刀,有些傷感道:“我從來就很敬重你,這把刀是你對我的認(rèn)可,我非常珍愛,我也一直努力變得更出色想成為你的左右臂,可為什么你既認(rèn)可我又要疏遠我?”
“你……”賀禮兒嘴唇微微翕動,可又說不出話來,最終深深嘆了口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