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被湛丞一路拽著,幾乎是半推半搡地塞進了馬車里。
車簾放下,隔絕了外頭所有竊竊私語和探究目光。
她還沒來得及坐穩(wěn),就感覺手腕一緊,被湛丞用力一拉,整個人失重般地倒在了車廂深處。
此刻沈姝半邊身子被壓在車廂里高高隆起的軟墊上,衣裙被扯得有些凌亂,濕漉漉的發(fā)尾黏在脖頸,透著一股狼狽的濕意。
下半身也沒能穩(wěn)住,順勢滑落到腳邊鋪著的獸皮毛毯上。
她的腰線軟軟彎著,膝蓋微曲,纖細的腳尖踩在柔軟毛毯上,整個人以一種極其無力又脆弱的姿勢半躺半坐著。
湛丞俯身壓了下來,一手撐在她耳側(cè),將她困在臂彎與身體之間。
他高大的身形遮擋了光線,呼吸帶著灼熱的氣息,籠罩著她。
沈姝怔怔地仰頭望著他,心跳聲在耳膜里炸開,連喘氣都微微發(fā)顫。
她聲音細若蚊蠅地開口:“我沒有背叛你,我一直是你的人,我……”
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吐出口。
一陣微涼卻又熾熱的力道驟然覆了上來。
湛丞俯身,近得幾乎與她鼻息相融,毫無預兆地咬住了她的唇瓣。
他咬得極重,齒尖碾磨過柔軟的肌理,帶著一股近乎懲罰的狠意,像是要讓她徹底記住這次教訓。
沈姝猝不及防,疼得低呼出聲。
湛丞眉心微蹙,卻并未徹底松開,只是短暫地放緩了一瞬。
就在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喘口氣時,他垂眸望著她,眸底幽光暗涌,情緒深沉得像淬了冰。
下一刻,湛丞一手扣住她的后頸,身形前傾,再次俯身壓了下來。
這一次,比剛才更加狠厲。
沒有溫柔,沒有憐惜,只有冷靜的侵占。
齒尖再次擦過她的唇瓣,碾磨,啃咬,每一寸觸碰都帶著灼人的熱度。
沈姝悶哼一聲,指尖死死攥著身下的軟墊,身體微微發(fā)顫,眼角都被逼出了一層薄薄的水光。
唇瓣被咬破了。
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交纏的呼吸間蔓延,咸澀熾熱,像一根細針細細密密地扎進神經(jīng)深處。
湛丞似乎嘗到了血的味道,動作微滯了片刻,眼神更暗了幾分。
他沒有退開,反而低頭蹭過她被咬破的唇角,像是要將那點血腥氣一點點吞噬干凈。
沈姝的心跳幾乎失控,眼前陣陣發(fā)暈。
她不敢動,也動不了,只能任由他像一頭占有欲極重的猛獸,牢牢地禁錮在他懷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
湛丞才終于松開了人。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唇角擦過她滾燙的耳垂,聲音低啞得像含著碎冰,字字透著克制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