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唇角擦過她滾燙的耳垂,聲音低啞得像含著碎冰,字字透著克制的危險:
“記住這味道,沈姝。你再敢做出讓我生氣的事,我會讓你更痛苦?!?/p>
話音未落,他又低頭輕咬了一下她耳垂,動作輕得像掠過羽毛,卻叫沈姝心臟重重一跳。
直到這時,他才徹底松開了她。
沈姝整個人軟軟地滑坐在軟墊上,臉頰燒得滾燙,呼吸微亂,連眼尾都泛著不成樣子的潮紅。
整個人仿佛連魂都被揉碎了。
……
沈姝縮在軟墊上,心臟還跳得厲害,滿腦子都是剛才湛丞的可怕舉動。
直到馬車緩緩?fù)O隆?/p>
她以為湛丞終于是要帶她回侯府了,自己能活了。
哪知,湛丞動作干脆,直接伸手把她從軟墊上撈了起來。
沈姝還沒回神,就被他用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風(fēng),從頭到腳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住了。
“別亂動?!?/p>
湛丞在她耳邊低聲警告,嗓音冷得像刀刃。
然后,她就被他摟著下了馬車。
披風(fēng)厚重,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連半點縫隙都沒有,她整個人被包得像個大號口袋,一路被湛丞攬著往前走。
耳邊傳來嘈雜的人聲。
粗礪的吆喝聲、骰子的滾動聲、銀錢叮當(dāng)作響的聲音,還有一些夾雜著刺鼻酒氣和煙火氣的味道。
沈姝皺了皺鼻子,心里一緊。
他竟然沒帶自己回府!
聽著這好像是進了賭場?
就算隔著厚厚的披風(fēng),她也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渾濁和污濁。
湛丞動作很快,像是輕車熟路,繞過最嘈雜的人群,很快便推開一道門,帶著她走進了一個極為安靜的內(nèi)室。
門被關(guān)上。
喧囂瞬間被隔絕在外,四周靜得仿佛能聽見心跳聲。
沈姝心跳得更快,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而湛丞呢?
他并沒有掀開她頭上的披風(fēng),只是松了松攬著她腰的手,聲音淡淡地落下:
“待著別動。”
沈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