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藏書樓,韓述左右觀察:“大司馬怎么不出來?”
“你猜。”
給了韓述一個白眼,婢女扭腰端盤走了。
周圍虎賁望著韓述,韓述皺眉詢問:“都仔細檢查過了?”
“只有書架,沒有其他人。”
一個虎賁回答,另一個虎賁也回答:“橫梁之上也都查了,沒有藏人?!?/p>
韓述點著頭:“走,去外面烤火。”
反正尋常刺客,又怎么可能是大司馬敵手?
也就陳留決戰(zhàn)己方?jīng)]有盡全力,真若戰(zhàn)事緊迫,趙基本人放棄弓箭,拿起長柄重斧參加戰(zhàn)斗,那能嚇死關東人。
正是因為己方、呂布未盡全力,呂布也沒有親自參加戰(zhàn)斗。
藏書樓嚴禁煙火,三樓窗戶還在敞開通風。
立柱處,蔡昭姬忽然瘙癢,用后背磨蹭柱子,想要撓癢止癢,過程很是煎熬。
看她難受,趙基只好幫她撓癢癢。
沒想到這么冷的書房里,她背上汗水濕滑,趙基的靈魂觸手都快被汗水泡漲了。
只能推開一層汗跡,認真撓癢。
就體力、爆發(fā)力來說,這絕不是一場公平的競技。
文學交流,怎么比得上靈魂層面的碰撞?
藏書樓院子外的火堆才燃起,蔡昭姬就靈魂顫栗,被撞裂、攪碎。
韓述烤火,側耳聆聽,沒聽到什么聲響,只能板著臉,用眼神與周圍虎賁交流。
這次安邑之行,趙彥也是給他們這些人發(fā)了賞賜,既是感謝他們戰(zhàn)場之上保護趙基,也希望他們?nèi)粘3鲂袝r能開方便之門。
遇到各種可成、不可成的事情,趙基的這些宿衛(wèi)稍稍主動安排一下,那很多事情就能成功。
如趙基這樣的權貴,用得著欺男霸女?
不收買、打點好趙基身邊的人,你還想把姐妹、女兒送過去?
藏書樓內(nèi),趙基頗感無趣,背依柱子而坐。
蔡昭姬頭發(fā)散披,蜷縮在他懷里,彼此并無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