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玉”,哦不!陸漣在宋山玉的屋子里來回踱步?!罢媸欠耍羌一镌醯夭环湃诉M去?”
系統(tǒng)的懲罰任務(wù)時限過半,現(xiàn)下她擺了幾道可行的法子,其中一條線便是與第五謀、宋山玉有關(guān)。
在副本大綱劇情里,宋山玉在明日比試前被他的師父第五謀發(fā)覺使詐盜用了積元派的神器。
所幸是被第五謀事先發(fā)覺,才避免釀成惡果。
副本介紹過這神器是當年神妖大戰(zhàn)留下的法器煉化而成,可斷神的靈脈,無法修補。
只是宋山玉不曉得其中利害,還妄圖斷了崔擇的靈根。
而她想要賭一把,靠這契機布局,來個“金蟬脫殼”。
危欄難依、高樹多風,而后的路,或許能更好走——但愿如此吧。
無雙之聚匯集豪杰眾多,崔擇照排期要等到明日才能應(yīng)賽。于是陸漣準備帶著他到人界逛逛。
自山莊出來,自凹口出來繞過關(guān)口,不過一個時辰就能到臨邊的城鎮(zhèn)。陸漣之前常來人界游玩,知道這兒的街道巷子人氣足,吃喝玩樂一應(yīng)俱全。
再乘馬車簸片刻就到了街市,時逢廟會,街市上人來人往。他們從浮橋而出來,看著一路都貼的花花綠綠的。
河道夾在其中,走水路反倒更有趣,陸漣帶著崔擇坐船走。船家見兩人都雅致,就請他們在中艙里坐。中艙原有兩個人坐著,都拱了拱手,他們也坐下。
船行河澗,搖搖晃晃的,中艙兩人就閑聊起來。兩個人不知說的哪里的話,稱呼彼此都叫客人,好玩地緊。
待到下了船,經(jīng)過一處酒樓,里頭做賬的人閑著,看到陸漣立刻眼神一亮。
崔擇悶不作聲地打量來人:是個白凈面皮的青年人,圓臉圓眼圓鼻頭,看著有幾分幼氣,這人約莫也是這么想的,于是留了幾綹胡須。
“小的來拜,公子好久沒光臨敝店了。”這青年人一面熱絡(luò)地把他們往里迎,一面叫司茶的小廝去煨了熱熱的茶祛寒,他去端來了果盤。
“是啊,好久沒來這兒了,怎么樣,近日生意可好?”陸漣見是老熟人,也喜上眉梢,關(guān)切問道。
“哎呦,您別說了,托您的福,我們這兒進賬那是嘩嘩的?!鼻嗄耆私器镄πΓ隽藗€手搓錢的動作,“一段時間不來,店里的氣運都沒您暖暖,小的那叫一個愁心哇!”
陸漣就對著青年人笑笑。
“還是老位置?”青年人知其喜好,就拱背招呼著崔擇落座:“小公子,您也座?!?/p>
她笑嗔道:“也是你會貧,來這酒樓還是要借重掌柜你的?!?/p>
“您來,小的那是臉上有光?!鼻嗄耆伺c她耍了幾番嘴,之后放了兩杯茶,兩個茶匙,應(yīng)付著而后布菜,就先離開了。
“師尊,您怎么和酒樓的人認識?”崔擇好奇地悄悄問道。他故意壓低了嗓音,不叫人聽去了兩人的真實身份。
“本尊曾在山腳救助了他,以此結(jié)緣,后來又知道他是酒樓的掌柜,我不愿負了別人的情,就偶爾來走動走動,賞賞人情風光也好?!彼f得都是實情,就沒必要遮掩。
崔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久走堂的端來了一碗蘆蒿炒豆干,一碟白蒸鱘魚,綴了辣椒段的臘雞絲,還有一小碗清炒菜心,盛了滿滿的碧梗米飯。不過都是些尋常的小菜,但勝在干凈清爽。
陸漣也貪嘴,時常要偷跑下山打打牙祭。
雜役把滾燙的茶倒在一個細長的壺口里,往倆人的茶杯里一倒,出來的水只冒著點熱氣,不復(fù)初時的滾燙。
陸漣慢慢品茶,左手撐著欄桿,漫不經(jīng)心地往外瞧著。街肆從東到西兩側(cè)有幾處地標性建筑,人流量大。這酒樓是一,還有一賭坊,一唱戲的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