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梗著脖子生硬道:“我,我關(guān)心你?我關(guān)心你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歐陽從霜笑笑,收回了目光:“若我沒有記錯,你此前已經(jīng)有四年沒有跟我說過話了?!?/p>
陸平衍聞聲,心里一陣心虛和懊惱。
四年了,原來自己已經(jīng)壓抑了四年了。
他們二人竟是疏離了四年。
默了半晌,他努力擠出了幾個字:“我害羞?!?/p>
歐陽從霜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害羞?你害羞?”
陸平衍有些理直氣壯道:“啊,怎么啦,你們女子可以害羞,難道我們男子就不能害羞了?你,越長越大,越長越有學(xué)識,越長,還越好看。那說出的話都是博學(xué)古今。那我這天天塵土中打滾,刀啊槍的,我感覺跟你都說不上話了。”
歐陽從霜頗為意外。
“所以,難道你真的是害羞?”
陸平衍肯定又委屈地點頭:“是真的。我就是,覺得我肚子里墨水少,怕你嫌我粗陋?!?/p>
陸平衍決定與她袒露心扉。
畢竟,他實在不想像夏桉故事里的那個將軍一樣,藏了一輩子心意,懊悔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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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注定緣分到此
歐陽從霜覺得很好笑,又覺得有些傷感。
所以,她以為他是不想理她了,而他卻是不敢靠近她。
四年的光景,二人便是如此疏遠(yuǎn)的。
歐陽從霜道:“陸大哥,不論我變成什么樣子,你又變成什么樣子,我心中從未有一絲看輕你過。更何況,你戰(zhàn)場殺敵,護(hù)佑疆土,比起那些日日只知道耍嘴皮的博學(xué)之士,不知要強(qiáng)上多少倍?!?/p>
陸平衍眼里閃爍出晶光:“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歐陽從霜道:“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p>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慈恩寺的門口。
遠(yuǎn)遠(yuǎn)地,陸平衍便看到了夏舒緯正站在一棵大樹下等歐陽從霜。
陸平衍眼里此時滿是擔(dān)憂:“霜兒,你真的好好想一想,夏舒緯此人真的不單純……”
歐陽從霜又截斷他的話:“陸大哥,我心中有數(shù)?!?/p>
陸平衍眼睜睜看著歐陽從霜下了車,朝著夏舒緯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他也下了馬,就那么在原地怔怔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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