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懇求司空蕭元徹,不要處死李知白。
那個謫仙風骨的詩文大家。
可是,蕭元徹絲毫不為所動。甚至怒斥蘇凌全然不顧大局,是不成熟的表現(xiàn),幼稚到可笑。
蘇凌不明白。
一點也想不明白。
救無辜的生命,與大局和不成熟有半點的關系么?
更何況,所救之人還是在關鍵時刻,仗義直言,只為自己追求純粹文章的風骨大家——李知白!
是不是所謂上位者,稍微有人不合他意一點,他便容不下?
是不是所謂上位者,為了自己所謂的大局利益,便可不管不顧的殺一個無辜的人?無論這個人是無辜百姓,亦或者文章大家?
權利,使人冷血而瘋狂!
天下的的上位者都是如此么?
他幾乎和蕭元徹糾纏到撕破臉的邊緣了。
可是自己終究不是上位者。
他執(zhí)拗不過這個向來標榜殺伐決斷的上位者。
他一遍一遍的回想眼看情勢失控,郭白衣急忙的沖他使眼色,更不管不顧的打圓場,將說到絕路的話拉回來。
然后自己被郭白衣死命的拉出司空府。
他亦曾問他,白衣大哥,李知白何罪之有?他不過是個一心鉆研詩文的大家。
他不曾屈服于天子的命令,亦不曾屈服于司空的權勢。
他真的只是跟隨自己的內心,講了自己該說的話。
他在龍煌詩會的最后一刻,還是遵守了自己的本心,選了蘇凌的詩文為魁首。
他遵從了自己的風骨!
可是正因為此。
天子不容他!清流不容他!司空亦不容他!
這個天下,就是這么的荒唐。
保持本心,不可!
一心做文章學問,不可!
不趨炎附勢,不折風骨,亦不可!
站隊,必須站隊,還要站好隊,選好主子,只有這樣才可以茍活!
荒唐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