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自殺?自殺很好玩是不是?
你再逼我,我也玩自殺?看咱倆誰死得快!
蘇凌真格的也不會這樣做,眼看秦元吉握劍的手越發(fā)使勁。
蘇凌只得連番嘆息,擺擺手無奈道:“寫!寫!我現(xiàn)在就寫!”
沒有辦法,先哄著這個大爹,萬一他真死這里,明日不好堂就徹底關(guān)張大吉,自己估計也得被送進有司,再有這催命符被搜出,依照蕭元徹的性子,怕是自己也會隨著這秦元吉去了。
蘇凌磨磨蹭蹭的,發(fā)狠將右手食指咬破,刷刷點點的在血詔之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這字真丑
五個小字:不好堂蘇凌。
寫的全無章法。
蘇凌寫的呲牙列嘴,這血書是哪個烏龜王八蛋發(fā)明的,指頭真疼
蘇凌寫完這五個字,秦元吉這才心滿意足的將這血詔收好。
方站起身來,沖蘇凌一抱拳道:“蘇公子大義,秦某銘刻肺腑,我還有諸多要事,便不在此多留了,告辭!”
蘇凌心中暗想,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萬一郭白衣在這個時候來了,他那人精,豈不啥都漏了。
蘇凌將秦元吉送出門去。
一陣冷風嗚咽而過,蘇凌不由得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只得使勁的拽了拽貂裘領(lǐng)子。
冷風呼嘯,蒼穹失去了最后一抹亮光。
夜來臨。
無星,無月,無聲。
黃葉枯枝,滌蕩在整個幽暗老巷之中。
初冬,便如此冷了么?
秦元吉站在門前,又沖蘇凌抱了抱拳。
隨后,再不耽擱,一轉(zhuǎn)身,投向冷風蕭瑟之中。
那老巷,似乎有些深,黑暗翻滾,頃刻之間,將他的身軀盡數(shù)吞噬。
無影無跡。
蘇凌長嘆一聲,久久佇立在門前。
那咳嗽的聲音也越發(fā)的激烈起來,整個身體也不住的抖動著。
良久,蘇凌只覺的渾身冰冷,冷氣從頭到腳,襲遍全身。
蘇凌緩緩回身,將剩余的門板一扇一扇的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