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這才斜眼瞪了他一眼,示意杜恒。
杜恒一步走過去,沖蕭箋舒一咧嘴道:“你想怎樣,大吵大嚷的,你是存心要你爹死不成么?”
“你”蕭箋舒眼珠一翻,臉紅脖粗,差點背過氣去。
杜恒可是個愣頭愣腦的大爹,說話從來不管不顧,不知輕重。
這話說完,滿屋的人都是一臉異樣的看著蕭箋舒。
徐文若忙打圓場道:“二公子也是著急,二公子稍安勿躁,蘇曹掾可是京都名醫(yī),師承張神農(nóng),在等一等吧?!?/p>
蕭箋舒見徐文若這樣說了,這才點了點頭,抱著膀子在旁邊坐下。
又等了片刻蘇凌這才起身,洗了洗手,方走到徐文若近前道:“司空是急火攻心,他頭里本就血瘀不暢,這才有那頭疼的病,方才急怒之下,血淤集于一處,所以才會當場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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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難之時人心現(xiàn)
徐文若點了點頭道:“那司空情勢如何?”
蘇凌嘆了口氣道:“此病,當活血化瘀,使司空供血通暢,血行頭腦,方可緩解。只是司空病日久矣,若想根治,怕是有些棘手了,現(xiàn)下,我有個法子,或可一試,只是成不成的,又或者另有變數(shù),卻是不好預見的?!?/p>
徐文若聞言,心中一沉,茲事體大,他一個人也做不了主,只得點了點頭,來到蕭箋舒、蕭思舒和蕭倉舒近前低聲道:“三位公子,意下如何”
蕭思舒忙道:“我已心亂如麻,一切聽憑徐令君定奪吧?!?/p>
蕭倉舒朝徐文若一拱手道:“令君,我相信蘇哥哥,還請?zhí)K哥哥全力施為!”
蕭箋舒冷哼一聲道:“這蘇凌好沒道理,只是說有一個辦法,還或可有用,誰知道他什么辦法,萬一無用了,他擔待的起么?”
徐文若略微思索了一下,又來到蘇凌近前道:“蘇曹掾,但不知道你說的方法是什么”
蘇凌似有深意的看了看蕭箋舒,這才不加隱瞞道:“行針,只有用我藥箱中的七根神農(nóng)針,在司空頭上行針,以針引導淤血散開,使血流通暢,方可畢全功??!”
他話音方落,蕭箋舒已經(jīng)跳將起來,大聲嚷道:“什么!蘇凌好個黃口白牙!說的理直氣壯,我父親可是當朝司空,他的安危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你竟然在他頭上用針!你若是一個不小心,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這其中的后果,你想過沒有!”
徐文若也覺得這次蕭箋舒說的有理,看了蘇凌一眼道:“蘇曹掾,非是我不信你,可是茲事體大,就沒有別的方法了么?”
蘇凌搖搖頭,斬釘截鐵道:“除此一法,別無他法了?!?/p>
“可是”徐文若依舊猶豫不定。
蘇凌忽的昂起頭來,一字一頓,毅然決然道:“若有個萬一,蘇凌一力承擔!”
徐文若眼神灼灼的望著蘇凌,眼中透出一股贊許,剛想說話。
蕭箋舒又朗聲道:“你承擔?你不過是小小的曹掾,你承擔的起么?不行,堅決不能行針!”
蘇凌聞言,這才攤了攤手道:“那蘇某才疏學淺,各位還是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