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發(fā)出一聲悵然的感喟:“這么多年了,她不放過你,你也沒放過你自己。”
岑淮予的手按壓著傷口處,引起一陣又麻又刺的疼痛。
他似乎是要用這股疼痛告誡自己:痛苦,是永遠要縈繞在自己身上的,不會轉移。
他情緒恢復如常,“開車吧?!?/p>
付周澤的生日趴,全靠著能把一年365天都當節(jié)過的段之樾張羅。
在溫城最高規(guī)格的會所包了場,喊了一堆朋友,排場很大。
珠光寶氣的會所,安保圍著,壽星公本人穿得體面且張揚,舉著酒杯站在最顯眼的位置,開開心心地迎客。
裴珩人已經到了,走來和段之樾、岑淮予打了個招呼。
他抬下巴指了指付周澤所在的位置,打趣:
“瞧見沒,知道的呢他今天過生日,不知道的嘛,以為他改行做酒店迎賓服務了。”
段之樾和岑淮予輕哂,裴珩也立馬注意到他手腕的紗布。
于是抬起他的手,厲色道:“怎么回事?”
岑淮予沒應,指了指付周澤的方向,“我去打個招呼?!?/p>
裴珩顧不上已經走遠的岑淮予,將目光投到段之樾身上。
段之樾接過他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你都能猜到是誰的,不用問?!?/p>
裴珩低聲罵了句“艸”。
邊上的香檳塔很高,岑淮予路過時隨手拿了杯酒,付周澤看見他后,直接走了過去。
“予哥,我的禮物呢?今年不會又忘了吧?!?/p>
“嗯?!贬从璋朦c理由都不找,承認得相當直接。
但下一秒,他打開手機,找到付周澤的賬戶,轉了筆錢過去。
剛還一臉氣憤狀的付周澤,在看到轉賬數額后,頓時喜笑顏開。
“予哥,您吃好喝好啊,若有來生,我還跟你做兄弟!”
“滾?!?/p>
“好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