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瑾辰傷在頭上?”薛明珠顫聲問。
她出門時,兒子除了腿不能動,腦子可是清醒得很。難道在她出門這段時間瑾辰的傷有了變故?
姜梨自然不能告訴她前世瑾辰從馬上跌下來,大家都以為他傷了腿,直到阿娘死后瑾辰突然昏迷,才知道他其實(shí)是傷到了頭。
她抿著唇,眼里是從未有過的認(rèn)真,“阿娘信我就是,你只管照顧好瑾辰,我去回春堂請?zhí)锎蠓??!?/p>
回春堂田大夫擅長內(nèi)科,他一定能看出瑾辰的傷。
但田家和姜家有過節(jié),薛明珠大致是知道一些。
“你父親已經(jīng)請了大夫來看過,說是謹(jǐn)辰除了腿傷其他并無大礙?!毖γ髦橛行┆q豫。
“阿娘?!苯婺抗饩季?,語氣堅定,“若是田大夫都說瑾辰頭沒有事,再去請靳大夫?yàn)殍街瓮纫膊贿t?!?/p>
薛明珠仍有些遲疑。
“再等就來不及了,阿娘等著我。”不等薛明珠再問,姜梨再次翻身上馬,冒雨駕馬狂奔而去。
薛明珠這才想起手中還拿著傘,但雨中哪還有姜梨的身影。
(請)
n
答應(yīng)
“夫人”車夫征求薛明珠意見。
“先回府?!毖γ髦樯狭笋R車,有些心緒不寧。
-----------------
雨已經(jīng)沒有先前急,但一時半會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姜梨濕透的襦裙緊貼著肌膚,寒氣順著脊椎往上爬。
她低頭看著自己凍得發(fā)青的指尖,有些恍惚。
前世為了林母的病,回春堂她沒有少來,如今便是閉著眼睛也能找到。
醫(yī)館屋檐的積水滴在青石板上,“嗒、嗒、嗒”發(fā)出單調(diào)的聲響。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抬腳跨過門檻:“田大夫,我弟弟從馬上摔下傷了頭,求您救命!“
田繼文依舊是一身寬袖青衣坐在柜臺前,在他身后擺放整齊陳舊的藥柜讓人莫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