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里面,他提供了梁先生的“少年說”,然后耐心跟時云起兄妹倆講解以對白或是獨白為主的“話劇”形式,再由他倆自己去編寫場景和臺詞。
只是沒想到,明德帝會在武舉第一天就忽然點名讓他講話。他順水推舟,在最熱烈的時候,把“少年說”給推到了人前。
事實證明,效果不錯。到時再以此為題出一版武舉專題的報紙,等列國到達京城時,整個京城的崇武愛國氛圍將達到頂點。
列國再看北翼,將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夫。而是少年人才輩出,文武百花齊放的局面。
有文明,也有武力,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唐楚君見孩子們都各自謙虛,眉眼更彎了幾分,“都厲害,你們都厲害。姐姐你說是吧?”
姚笙笑道,“是,孩子們都厲害。星河更厲害!就是……起兒你那大舅哥,今兒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也挺厲害,要不是那一箭,今日就是滿分,真可惜。”
魏采菱倒是不覺得尷尬,有人提出來,總比大家背著她議論的好。
她并未刻意去看小姑子,而是盡量自然地對上阿娘的目光,輕聲回應(yīng),“許是我兄長有些事兒沒想通?!彼D(zhuǎn)頭起身對岑鳶輕輕一福,“妹夫,你別放心上,在這我替兄長給你道個歉?!?/p>
岑鳶淡淡避開,“那倒不必。他是他,你是你。況且他所做之事,只有礙他本人的前程,于我并無半點傷害?!?/p>
話是這么說,聽起來也有理。但魏采菱還是聽出了這妹夫的疏離之意。
她深深嘆口氣,正要說話,就聽門房來報,說魏公子求見少主。
岑鳶回了聽藍院,在正廳見到彷徨不安的魏嶼直。
兩人四目相對,一瞬又錯過。
岑鳶是不愿意用視線壓迫對方,魏嶼直是羞愧難當。
魏嶼直忽然單腿跪地,“先生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岑鳶負手而立,垂下眉眼,“這就想通了?”
魏嶼直抬起頭,只覺對方如灼灼烈日,耀目異常,“學生羞愧,還望先生海涵。”
岑鳶淡淡道,“行了,明日還要考筆試?;厝ズ蒙菹??!?/p>
魏嶼直定定望著岑鳶,遲疑片刻,終究說出了口,“學生還有一事求先生解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