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氣急,“那您不也看了?”
景宣帝:“所以朕很懊悔,恨不得自戳雙目?!?/p>
云挽哽噎。
兩人用的是氣音,然而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可能驚動那對野鴛鴦。
宮女推搡男人,語氣急切:“快起來、有人!”
男子噤聲耐心聽了好一會兒,才笑得流里流氣:“好妹妹,你聽錯了哪里有人?”
“烏漆嘛黑的有誰會來?也就咱們兩個野鴛鴦”
“好妹妹你好香啊”
說著兩人又貼到一塊兒去了,甚至不知何時從花叢中挪到了樹下。
而這棵樹正長在云挽與景宣帝兩人所在的假山洞之后,恰逢有卷石遮掩,加上夜晚昏暗,這才沒有暴露。
云挽徹底不敢說話了,甚至怕被察覺越發(fā)往后挪,頃刻間貼上身后的人。
景宣帝腳下紋絲未動,任由她鉆進自己懷中。
身形可以遮擋,聲音卻沒法遮風(fēng)擋,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
云挽還是頭一回身陷如此尷尬的境地,竟聽了一回鴛鴦戲花叢,還是同人一起,掩耳未免有盜鈴之嫌,偏偏洞中狹小,又不透氣,臊得她只能抬手佯裝扇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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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鴛鴦?
黑暗中,景宣帝目力過人,將她的小動作與神態(tài)收入眼底。
月光透過假山縫隙落在兩人身上,云挽沐浴后未施粉黛的素面瑩白如玉,飽滿柔軟的耳垂此刻更是紅得要滴血,漂亮得似兩顆紅寶石。
獨屬于她身上的濃郁清香夾雜著周遭難以忽視的動靜,縈繞著他的感官,景宣帝眸光幽亮,身軀悄無聲息地發(fā)生變化。
一刻鐘的時間對云挽來說格外漫長,漸漸地外頭動靜終于停歇,野鴛鴦開始細細簌簌地整理衣裳。
宮女啪地一下扇開男子的手,小聲警告:“別動手動腳了,快說正事!”
男子只好作罷,開口問:“香兒,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主子吩咐你的事做得如何了?”
宮女:“東西還在庫房,云妃娘娘受寵,首飾多,我根本找不到機會送進去?!?/p>
“那你想想辦法啊?”
云挽愣怔。
怎么還扯上她了?
難道那宮女是她宮里的人?可她記得自己宮里沒有叫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