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夏念初那作派,決定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下一刻,她似驚兔般鉆入錦被,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聲音悶在被子里,帶著幾分委屈:“世子表哥這般與我獨處一室,若是傳出去,我的清譽恐將受損……”
正對上裴東洲似笑非笑的臉時,她忙往被窩里縮了縮。
下一刻,裹在她身上的錦被被男人一把粗魯掀開,帶著幾分涼意的空氣撲面而來,其間還裹挾著男人衣襟上沾染的熏香氣息。
她尖叫一聲,狀似驚嚇地想躲,裴世子卻上前一把將她拖到床沿。
男人修長的手指不容抗拒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
他眸色深沉,嘴角噙著一抹譏誚的弧度,聲音低沉而蠱惑:“那……表哥對表妹負責(zé)可好?”
男人溫?zé)岬耐孪⒔阱氤?,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沈書意心里罵了一堆三字經(jīng),覺得自己完蛋了。
裴世子莫非認定是她趁他昏迷之際親了他?便用這種方式來懲治她?
這女主人設(shè)不太好裝,她覺得還不如拳打腳踢來得管用。但她不能讓裴世子厭惡她到極點,想想,還是忍一忍吧。
“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世子表哥身份矜貴,豈是我這等孤女能高攀的人物?表哥放心哈,我決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鄙驎庹f話間想挪開裴東洲那只不規(guī)矩的手。
裴東洲修長的手指撫過自己薄唇上那道細小的傷痕,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他不再掩飾,直接逼近沈書意,聲音低沉而危險:“這傷口……”
看到沈書意吞了一口口水,他逼問她:“可是表妹的杰作?”
他只道自己做了個旖旎的春夢,哪怕夢里那抹溫軟的觸感如此真實,他也只以為是夢境。
此刻看著沈書意豐潤的嬌唇,裴東洲眸色漸深——或許那根本不是什么夢境,而是這位看似牲畜無害的沈表妹趁他昏厥時做下的好事。
否則怎么解釋他好端端的,為什么會突然在西廂房昏厥?
若不是沈書意對他的嘴下了手,又怎么解釋他的唇上憑白無故多了一道傷口,而他的綺夢更是在他醒后依舊記得許多的細節(jié)。
這個女人前科累累,她絕對做得出這等齷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