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正當頭,一身長袖長k,他半分汗沒有出,皮膚出奇的涼。
陳蘿芙回過神。手指一松,將荒謬行徑撇開,抿嘴說道,“……謝謝。”
他搖搖頭,取出手機打字:口紅花了。
顯然是陳昱洲故意的。她噘起嘴,嘀咕著:“壞哥哥。”
三個字被陳抒白聽見,下意識要去捏她的臉。手抬到半途,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別人。
他垂下眼,手掌順勢握住手機上緣,打字:我要回市里,一起嗎?
“好呀?!庇腥嗽敢馄窜?,她不介意地點點頭。走路時,她問,“你還沒說呢,來機場做什么?”
他寫:應聘。
“應聘什么?”
他敲擊鍵盤:什么都做。其他地方不要我,覺得嚇人,所以來機場試試。
“那應聘上了嗎?”
沒有。他寫。
“好過分?!避噥恚緳C將她的行李放進后座,他們一齊坐進后排。車內皮革氣息,沉重地壓著鼻腔,她說:“師傅,去進賢路?!?/p>
他向她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
“買蛋糕呀!”她理直氣壯地表達對一個算得上陌生人的幫助。西沉的落日駐進眼,亮得刺目。
他安靜地看著她:為什么幫我?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陳蘿芙有一點心虛。然而,她似乎生來jg于偽裝,眨著眼睛,自如說著:“因為你不容易嘛。上次誤解你,害你被打,我心里很過意不去?!?/p>
他將手機收起來,不再說什么,頭轉向車窗,注視玻璃上映著的她。
見他沒有交流的,她無聊地吹了吹嘴唇,坐到后排的另一側。
紅霞漫天,出租車停在街邊??此鲃痈读塑囐M,她才說,“我們一半一半吧,我把剩下的轉給你?!?/p>
他搖頭表示不用。
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嘴巴噘得老高,“你這怎么攢得下十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