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小身板能對付?
謝良辰聽了這話下意識地皺著眉頭,回身瞧去,只見面前男子高大,腰間一身黑色勁裝襯的人身姿挺拔,眉頭粗獷皮膚黝黑,瞧著到并非世家子弟,又見他腰間配著一柄長劍。樣式是最常用的天機閣的東西,不住皺起了眉頭來:“你是何人?”
謝良辰下意識的側(cè)身將姜暖之護在了身后,皺著眉頭看向陳樹。
姜暖之拳頭還捏的咯吱作響呢,忽然瞧謝良辰來了這么一手,一時之間倒是有幾分怔愣。
這拳頭是打出去也不是,收回來又憋屈當下瞇著眼睛瞧著這兩個人,琢磨著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陳樹這下更懵了,怎么瞧這謝小侯爺似乎和他家這位夫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啊,竟然還護著她。只是陳樹這般看過去,恍惚之間就被面前這樣的畫面給震驚到了。
作為一個畫師,不得不承認,面前這一副畫面真真是好看啊。
男子長身玉立,衣衫雖有些許破舊,但卻不失風骨,容貌更是絕佳。畢竟是當年名動京都的謝小侯爺,即便落魄,往那一站似乎天地間都黯然失色了。
站在他身側(cè)半步的,是那初見時就驚艷了他的少女,如今站在以相貌著稱的謝小侯爺身側(cè),竟然絲毫不遜色。寬松慵懶的衣裳隨意地挽起,皓腕微露。微風吹過,長發(fā)似飛瀑般隨風起舞。陽光下,更襯得她肌膚似雪。一雙眸子更是奪人心魄。若非她此刻在捏著拳頭,表情也有幾分耐人尋味的話,那這一幅畫面將更加和諧。
陳樹看著看著,就這樣看出了神。
謝良辰下意識的撩開長袖遮住了姜暖之的臉,沉著聲音道:“你且先回去,這人怕并非善類?!?/p>
姜暖之聽了這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我說謝大少爺,你該不會覺得真的遇到了歹人,就你這小身板能對付吧?”
謝良辰本來如臨大敵的面色,恍惚之間僵硬住。下意識的看了姜暖之一眼,腦海中莫名其妙跳出了之前在古奎書院門口,她將那人高馬大身體肥碩的鄭家兄弟打的跪地求饒的畫面。時至如今想起來仍舊覺得牙根一酸,著實是畫面有些太殘暴了。
他干巴巴的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想要說什么卻是好一會兒都沒有擠出半個字來。
姜暖之看了一眼謝良辰那瘦弱的小身板,悻悻的收了拳頭,轉(zhuǎn)身一邊兒走一邊兒道:“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吧比較好,別被我家的食客給打殘了,到時說不定還要花診金請醫(yī)師。”
謝良辰迅速捕捉到的兩個字,俊秀的眉毛緊緊的擰巴了起來:“食客?”
“哎,對對對。我是來找姜醫(yī)師買吃食的。”
陳樹回神,立即笑著解釋道:“小侯爺,從前咱們京都上見過,我還參加過您辦的詩會,想來小侯爺您不記得了?!?/p>
謝良辰抿了抿唇:“你不必再喚我謝小侯爺,前塵一如過往云煙,如今我謝良辰不過就是一介罪人罷了?!?/p>
他仍舊不曾放下戒備,只是暗自盯著他陳樹。
陳樹卻是癡了一般,繞過他徑直往院子里去,二話不說,找了個地方席地而坐。又從懷里拿出了紙筆來,坐在那里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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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小身板能對付?
謝良辰盯著他好一會兒,見他并沒有什么大動作,轉(zhuǎn)身便是進到屋子轉(zhuǎn)身去看姜暖之:“胖丫,我還有話和你說”
彼時姜暖之蹲在自家的烤爐這里彎著身子引火,火光映襯下,更給她的臉色更添了幾分暖意。聽了這話,瞧也沒瞧謝良辰,只是道:“你若還是剛剛的話,那就大可不必開口了。你還是趁著我覺得你并無害壞心,也不愿動手的時候抓緊離開。若是等下我心情不好,可是會打人的?!?/p>
這邊說著,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