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有最好的醫(yī)療團隊,等過段時間就可以安排手術(shù),你好好靜養(yǎng),沒事的!”
她走向落地窗,拉開窗簾。
我看到樓下花園里,一個穿著小熊連體衣的小男孩正在追蝴蝶。
陽光照在他卷卷的頭發(fā)上,笑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
心臟突然狠狠一疼。
“那是……”
“我兒子?!庇谪穆曇敉蝗簧硢。敖衲耆龤q零四個月?!?/p>
我怔怔地看著那個孩子,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于攸突然把我轉(zhuǎn)過來,直視我的眼睛:“阿煦,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她的瞳孔,像極了樓下那個孩子的眼睛。
我的頭突然劇痛起來,破碎的畫面閃過——
產(chǎn)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喊……
襁褓中嬰兒的小手……
還有……還有……
“啊!”我抱住頭,冷汗瞬間浸透后背。
于攸立刻把我放回床上,按了床頭的鈴。
醫(yī)生匆匆趕來。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我看見于攸拿著我的檢查報告,臉色陰沉得可怕。
她對著電話說:“查清楚,阿煦平日里到底通過什么渠道吸入了黃曲霉素?!?/p>
8
孩子確定無恙后,柳欣第一時間讓律師撤銷了離婚申請。
可當(dāng)她迫不及待想告訴江煦不用離婚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電話已成空號,微信跳出刺眼的紅色感嘆號。
她慣性地朝主臥走去,“阿煦,你怎么……”
忽然想起,屬于他們夫妻的臥室,早已沒有他的身影。
她扭頭問張嫂:“先生這幾天沒有回來岳母上香嗎?”
“柳……柳總,周先生住進來后,先生只回來過一次,然后就……再沒回來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