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空白,肢體也跟著僵硬,叢一怔愣地看著他貼近,每拉近一點點微末的距離,她的心跳在加速,那種突如其來的強(qiáng)烈撞擊感惹得她不快。
她是沒想到,這男人反客為主,不要臉起來。
最終,在即將觸碰到她鼻尖時,文時以停了下來,盯著懷里被他嚇壞的人兒,忍不住笑了。
“原來,你也不像是媒體描述的那樣。”
“我什么樣?”
“玩男人,很有一套?”
“怎么?你不信?”叢一微微挑了挑眉毛,滿臉驕傲,還帶了絲“殺氣”。
“那你玩一個給我看看?!蔽臅r以聞言,笑意加深,虛心求教的模樣。
本來都打算放開她了,聽她這么一說,落在腰上的手又收緊了幾分,將她緊緊禁錮在懷里。
她許久沒被人這樣抱著,渾身不自在,偏偏又掙扎不開,急得雙頰微紅,氣息也跟著有些浮動。
“你放開我!”叢一底氣不足,但眼神口氣還是強(qiáng)勢的,“你在京城不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嘛,怎么?現(xiàn)在人在國外,沒熟人了,裝不住了?露出輕浮流氓的本色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京城的名聲?”文時以聽了她的話,眸光微微流轉(zhuǎn),隨著她往后躲的動作,跟著慢慢又往下俯身了幾寸,手上卻還穩(wěn)穩(wěn)地抱著她的腰肢,重心極穩(wěn),壓低音量,湊在她耳邊,“原來,一一私下里,也偷偷打聽了我?”
他第一次沒有用叢小姐抑或是大名稱呼她,而是叫了只有家里人才會叫的親昵小名。
滾熱的鼻息落在耳畔,偏偏他又是壞心眼地忽遠(yuǎn)忽近游離,叢一承受不了這種刺激,耳垂連帶著脖頸后面的一小片皮膚都起了細(xì)密的小疙瘩。奈何文時以還是不肯放過她,又在她耳邊繼續(xù)補(bǔ)充。
“我哪里輕浮了?和自己的未婚妻共處一室舉止親密些,也算是流氓?”
自打和vay分開,逢場作戲常有,但那都是她占主導(dǎo)且完全不走心的隨意招惹撩撥。私下和男人靠這么近,又是對方強(qiáng)勢占據(jù)主動權(quán)的,卻是這幾年頭一次。
她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不太習(xí)慣,尤其是文時以靠過來的時候,那種撲面而來的男香讓她很難適應(yīng)。
如果她沒猜錯,他身上的,應(yīng)該是rtisan
parfuur的冥府之路。
濃烈的焚香氣混雜著尾調(diào)略苦的白麝香直沖鼻息,叢一很討厭這款香的味道。之前她就和冉夢捷吐槽過,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香,噴的男人肯定是個沒什么品的悶騷貨,搞不好還常年禁欲,不太行。
眼前的男人眉目出挑,五官端正,因為被迫靠的近,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凝視著他,望向他那雙灰藍(lán)色的眸子時,她的心克制不住地跟著打了個顫。
明明是中英混血,但除了那雙異色惹人的眼和高立體度的骨相,其余五官都更具東方皮相的美感,挺直的鼻背,上挑的眉,微薄的唇,面相偏冷,頭發(fā)是純黑色的,略有幾分古代話本子里那種玉面貴公子的氣質(zhì)。
“你誰允許你這么叫我了?”叢一的話是在不滿,話音卻更像是在撒嬌。
她本就生得嬌媚可人,長在港島,習(xí)慣性地嬌嗲講話,聽在文時以的耳里,尤為撩撥。
明明就是個純情的妹妹仔,非要在人前裝什么女海王。
“結(jié)婚了之后,總是要這么叫的,提前適應(yīng)下,不好嗎?”
“不好!”叢一盡可能快地冷靜下來,低頭掃見文時以垂在她身側(cè)的左手,瞥見了露出的減壓繃帶,沒帶猶豫地打了一下他的左手腕,正中他受過傷的地方。
力氣不大,但很突然,他的左手腕敏感得很,這樣一碰,不適感強(qiáng)烈,他難受得皺眉,就在他出神的間隙,叢一他從懷里掙脫開來,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