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已經結束,房間里卻仍縈繞著腥重的情欲氣息。
周牧則把陰莖從林蓁穴道里拔出,龜頭“啵”地一聲抽離緊窄穴口,被堵在甬道里的淫水和濁精也霎時從糜粉肉縫里泄出,隨穴口的翕張開合慢慢粘連濕濡整片腿心,又順著腿根蜿蜒流溢開去,濕漉淋漓得像尿了床。
“射出來好多?!?/p>
林蓁低頭看了眼下身,忍不住彎起唇角抬頭回望身后少年:
“我不在家的時候難道你都沒擼過?”
周牧則沒理睬她,繃緊唇角拿一旁的濕巾草草清理下身。林蓁翻了個身仰面躺靠到床頭,看他像神經病一樣用濕巾反反復復擦拭衣物上的精垢,鼻腔輕哼出一聲不屑,有些好笑地開口:
“自己射的也嫌臟?”
少年動作一頓,抬眸向她投來一瞥。林蓁似笑非笑地迎著他目光,在他的注視之下分開膝蓋,伸手往穴口刮蹭了一下,把沾滿白稠精水的指尖放進嘴里抿了抿,與津液一起咽入喉中以后才啟唇:
“還好我沒你那臭毛病?!?/p>
房間里忽地安靜下來。
少年不言不語地立在床邊,林蓁翻身拿過礦泉水瓶擰開瓶蓋,就在她以為他要繼續(xù)用沉默應答時,小畜生突然冷颼颼地開口了:
“你剛才尿到我衣服上了?!?/p>
林蓁差點兒沒把喝進去的水噴出來。
她捂著胸口把氣順下去,然后才瞪著那張死人臉大吼:
“誰尿你身上了?啊?曉不曉得什么叫‘潮吹’?一爽完就立馬翻臉不認人,還好意思來污蔑我,周牧則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林蓁說著就抄起旁邊枕頭朝他狠狠砸去,周牧則被她打了個正著,腹部隔著枕頭挨了一下肘擊,卻沒有感到一點痛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人胸前那兩團歡脫晃蕩的乳肉上,下身似有再度抬頭的趨勢,忙往后退步拉開距離。
“我回我自己房間了?!?/p>
周牧則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今天的事,就當從沒發(fā)生過?!?/p>
……
就當……從沒發(fā)生過。
林蓁跪坐在床上,看少年快步從她眼前走過,不一會兒就隨門扉扣合的輕響消失在門外走廊上,心中不由啞然失笑。
她這個傻弟弟,怎么那么快就忘了……
他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嗎?
……
婚禮結束后的第二天下午,林蓁搭何淑蘭的車回學校,車門剛一拉開就看到坐在后排閉眼休憩的少年。
他仍穿著昨天那身衣服,黑色t恤和淺灰衛(wèi)褲此刻早已干凈得一塵不染,沒有完全吹干的頭發(fā)乖順地耷拉在額前,讓林蓁無端瞧出幾分清爽少年氣,在那張貫常喜歡擺出高冷姿態(tài)的沉靜面孔上——
周牧則倏然間睜開了眼。
林蓁被他眼神透出的冷意嚇一跳,用捋頭發(fā)做掩飾偷偷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后才側頭對他好脾氣地笑了一下,狀似無意地與他寒暄:
“牧則,你昨晚沒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