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人固然是為了泄憤,可為什么要?dú)⑼醴嫉母改感值苣??他們又沒招沒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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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弟之間的最后一面
蔣勁松咬牙切齒的叫道:"就是因?yàn)樗麄儯械囊磺卸际且驗(yàn)樗麄兛偸窍游沂莻€臭工人,沒有能耐,窩囊廢,連幫著她那個傻弟弟找個媳婦兒都找不著,
我這才拼命地往上爬,都怪他們…我必須殺了他們?。?/p>
大寶懶得跟他細(xì)掰扯,仍舊冷冷地說道:"那王桐林的妻子呢?女兒呢?保姆呢?她們又錯在哪了?"
蔣勁松使勁咽下了一口口水,嘴唇滲出一絲血絲:"她們?她們錯在是王桐林的家人,這就是原罪…."
大寶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該死,而你是在替天行道唄?據(jù)我所知,那個監(jiān)獄的公安連一句話都沒跟你說過,你殺他也是在替天行道嗎?"
蔣勁松突然不說話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地說道:"我沒辦法,我得逃跑,算,算他倒霉吧…"
大寶輕蔑的沖他吐了口唾沫,輕輕地罵了一句:"狗屎一樣的東西?。?/p>
罵完轉(zhuǎn)身就走,不顧身后蔣勁松拼命的嚎叫哀求,
薛葵煩了,一腳踢在蔣勁松嘴上,蔣勁松一口鮮血噴了岀來,里面夾雜著八顆斷牙,
在場的公安都若無其事,仿佛沒看到的樣子,反倒是幾個五花大綁的罪犯嚇得渾身直哆嗦。
大寶路過最后一個罪犯,隨便溜了一眼,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瘦得已經(jīng)皮包骨,身上的衣服都快成布條了,要不是用小繩五花大綁,那衣服都能翩翩起舞,
大寶沒在意,剛經(jīng)過他,就聽到一個公安說道。
"楊淮林,馬上就要公審公判了,你的人生也該走完了,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你還是吃一口吧,到了那邊也能做個飽死鬼。"
"楊淮林……"這個名字像一聲炸雷在大寶腦海里炸響。
他想起來了,上輩子有個震驚全國的冤案,這是一起強(qiáng)奸殺人案,案子的罪犯就叫楊淮林,
案件的卷宗大寶看了幾次,記得很清楚,這個案子其實(shí)并不典型,但是后來發(fā)生的事才讓這個案子成了典型,
案件是這樣的,59年四月末的一天凌晨,在崇文門翟家口胡同,胡同口有一個紅磚搭的廁所,一邊男一邊女,中間隔堵墻,
有一個老大爺,早起上廁所,他特意趕在天剛亮的時候去,否則一會兒就得排長隊,
老大爺?shù)纳镧娺€挺準(zhǔn)時,他提溜著褲子,快步走進(jìn)廁所,一不留神差點(diǎn)被拌倒,
老大爺?shù)皖^一看,登時魂都嚇飛了,只見廁所門口仰面朝天躺著一具女尸,上衣和背心掀到脖子下,下身赤祼,女尸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煞是嚇人,看樣子也就是二十多歲,
而差點(diǎn)絆倒老大爺?shù)模且粋€倚靠在廁所門邊的男人,
這個人老大爺認(rèn)識,他叫楊淮林,是紡織廠的一名電工,四十二歲,一輩子沒有結(jié)婚,更不可能有孩子,
楊淮林做為紡織廠的技術(shù)工種,工資可不低,他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酒,反正他的工資足以讓他有能力天天買酒喝,只是他的酒量一般,不喝正好,一喝就多,
這楊淮林靠在廁所門上,身上吐的到處都是,褲子褪到膝蓋下面,他渾身酒氣睡得正香,
老大爺不敢怠慢,連忙跑到崇文門派出所報案,派出所的公安馬上出警,見死了人,就報給了東城分局刑偵中隊,
正好刑偵中隊隊長孟富貴值班,他馬上帶著人趕到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