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臉面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孟富貴一到現(xiàn)場,二話不說,馬上斷定這是一起強奸殺人案,兇手正是楊淮林,
不過實話實說,不管是他,還是隊里的人,只要一看到現(xiàn)場,肯定都會懷疑楊淮林,
現(xiàn)場太明顯了,法醫(yī)檢查完尸體,告訴孟富貴,這個女人是被掐死的,兇手是掐死了她以后才發(fā)生的性關系,
所以死者的下體沒有掙扎的痕跡,不過法醫(yī)發(fā)現(xiàn),女尸的雙手指縫里有皮膚組織,應該是在被掐死的過程中撕打過,
孟富貴命人將女尸和楊淮林給帶走,他已經(jīng)認為這楊淮林一定是兇手,再抵賴也沒用。
楊淮林是被一盆水給潑醒的,他睜開醉眼惺忪的眼睛,看著面前陌生的地方,他活動了一下身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吊了起來。
接下來的半個月,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他幾乎每一分鐘都在被恢復記憶,可是他的記憶是模糊的,或者說根本不知道自己殺了人,
整整半個月,他終于在認罪書上簽了字,承認了是自己在半夜上廁所的時候,遇到了附近的鄰居阮香芝,自己色心大發(fā),想強睡了阮香芝,
阮香芝抵死不從,拼命反抗,楊淮林一怒之下,掐死了阮香芝,接著再…
這件案子就此完結,該槍斃的槍斃,該立功的立功,
結果是二十年后,79年一個殺人未遂的家伙叫王燕來,被抓以后交待出59年四月份自己在翟家口胡同廁所掐死了一個鬧肚子的女人,并且嫁禍給一個醉漢的事實,
這時已經(jīng)距離楊淮林被槍斃過了整整二十年,現(xiàn)在的楊淮林如果投胎,早成了一條好漢。
這件案子還是大寶在管理檔案室時,從故紙堆里翻岀來的,
今天一聽是楊淮林,大寶又轉回來了,兩輩子的公安生涯,刻在骨子里的責任感不允許他眼看著有人被冤枉了而默不做聲。
"你叫楊淮林?"
楊淮林目光呆滯,眼神空洞,他機械的點點頭。
"你能講一下犯罪的過程嗎?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我會幫你申冤。"
楊淮林仿佛有了一點生氣,他終于抬眼看了大寶一下,他的嘴角扯出了一絲冷笑,
"有意義嗎?我都這樣了,是生是死又能怎么樣?你走開…我看到你這身衣服就惡心…"
大寶直起身子,看著楊淮林,他知道一個人在絕望的時候有多么的脆弱,可是一個人不怕死的時候,這世上又有什么能令他懼怕?
"干什么呢?馬上集合上車了,誰在跟罪犯說話?"
幾個公安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五大三粗,壯碩的男人,他就是東城分局刑偵中隊中隊長孟富貴,
本來他們刑偵是不用來押解犯人的,可是楊淮林的案子是他偵破的,所以他要負責帶人押解楊淮林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