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刑偵是不用來押解犯人的,可是楊淮林的案子是他偵破的,所以他要負責帶人押解楊淮林游街,
孟富貴見有兩個公安站在楊淮林面前,好像在說什么,還有一個看守所的公安拿著一個窩頭,端著一碗菜湯站在一邊,
孟富貴有點著急,因為這個楊淮林案,他立了個人三等功,但是他知道,這個案子有漏洞,人很有可能不是楊淮林殺的,
不過,讓他再去尋找另外一個兇手,那也是不可能的,萬一這個楊淮林真的是被冤枉的,自己帶著人不分晝夜地對他嚴刑逼供,才讓他承認的殺人,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這要是再背個處分,那就再也沒了升遷的機會,
所以他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楊淮林聽到孟富貴的聲音,畏懼的立馬把頭扎在地上,渾身直哆嗦。
這兩個公安一高一矮背對著他,他沒看到正臉,不知道是誰。
"趕緊滾開!別沒屁閑擱楞嗓子,跟死刑犯說什么話?沒人教過你們規(guī)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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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臉面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孟富貴見這兩個公安緩緩地回過頭來,冷冷的看著他,
孟富貴愣住了,六月的大熱天,他竟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一股寒意從尾巴骨蔓延到了頭頂,
他的頭皮直發(fā)麻,
孟富貴認識大寶,蔣勁松案子的時候,去鼓樓大街派出所開會的是刑偵中隊所有人,當然不能少了他這個中隊長,
他親眼看到大寶拍桌子硬懟政委的模樣,后來也聽說,這個秦所長是陸局長的親外甥,是京城市局第一衙內(nèi),
這樣的人,他孟富貴怎么敢跟大寶乍翅?
一念及此,孟富貴迅速換上了一副笑臉,只不過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秦,秦所長,您怎么在這?"
大寶冷冷說道:"怎么?我在哪還用得著請示你?"
孟富貴的笑變成了尷尬,他沒想到秦大寶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大寶不再理他,仍舊和顏悅色的跟楊淮林說道:"你能跟我詳細說一下案件的經(jīng)過嗎?也許我能幫你。"
孟富貴一聽,臉色更加難看,他強壓怒火,嘴唇有點抖,
"秦所長,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件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罪犯也承認了,一會兒公審公判以后,罪犯就要槍斃了,還有什么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