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幸川嘻嘻哈哈地跟他打了句玩笑,他也沒聽進去,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被子都被他壓在了身子底下才覺得這房子供暖不錯,晚上睡覺都流汗,不過他也沒多心,跟溫幸川大了招呼就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把自己打扮得衣冠楚楚才出門。
這是他第一次跟女孩約會,別管是為了什么,儀式感總歸得有。
他是趕在約定的十點之前到的,來的時候那女秘書已經(jīng)在僻靜的角落位置上等他了,看到他就合上了超薄的蘋果本,朝他揮了揮手。
“抱歉久等了,第一次居然來晚了,真是失禮了?!?/p>
“沒關(guān)系,反正這也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而且你也沒有遲到,是我早來了。”女秘書的指甲修剪成了方形,襯得手指很長,還涂了層護甲的蛋白色指甲油,看起來很健康也很顯白。
姜懲向服務(wù)員要了杯拿鐵,禮貌地說道:“說來慚愧,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p>
“這個重要嗎?”女秘書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姜懲發(fā)現(xiàn)她今天散下了長發(fā),化的妝也濃了一些,少了幾分職場女性的干練,卻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確實勾人。
她是個漂亮的女人。
“當然重要,這么好看的姑娘在我的通訊錄里得有個備注,就算是假的也行?!苯獞瓦@套花言巧語的功夫絕對是從宋玉祗身上學(xué)來的,說得是面不改色,心里卻在犯惡心。
天吶,他怎么能這么肉麻,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我叫褚綺,不用懷疑,是真名,我跟你坦誠相見是想做筆交易,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姜警官可以直說,咱們各取所需,怎么樣?”
褚綺是個很精明的女人,她在職場上學(xué)到的東西可以讓她有對付一個警察綽綽有余的自信,姜懲不太喜歡被壓著的感覺,他反問:“你為什么認為可以與我做交易?或者說,憑什么?”
“這個問題你也別急著問,如果覺得我開價不公平,你也可以提出來,為了表達我的誠意,今天我可以對你知無不答。”
姜懲笑了,“可惜了,我以為配合警察工作是每一位公民的義務(wù)呢?!?/p>
“如果你方便走正當程序,現(xiàn)在我們也不會在這里了吧。”褚綺的眼睛里閃過精光,這種感覺著實讓姜懲感到不舒服。
他的耐心開始見底了,“你想要什么,錢?”
如果是錢反倒好辦。
褚綺笑問:“姜警官這么急著問做什么,害怕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嗎?”
姜懲也很坦然,“對,我怕我給不起。”
這丫頭萬一看上他的美貌,想跟他結(jié)婚生崽,那豈不是麻煩大了?
他自認一向是個有原則的人,雖然不介意出賣色相,但絕對不能太便宜別人,不然他的臉往哪擱?
——宋玉祗除外。
在小公子面前,他的臉面可以忽略不計。
“放心吧姜警官,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既不要錢,也不要命,我一個良家婦女,賺自己有命花的東西就夠了,放心吧。我的時間不多,你得趕快開始提問了,果斷就會白給,猶豫就會敗北,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p>
姜懲嘆了口氣,想著也好,反正他先把自己想要的拿著了,萬一真償不起也就賴著了,反正他也從來沒自詡正人君子,不差兩句罵詞。
“那我也不客套了,褚小姐,我想請問,我和宋警官拜訪菁華的那一天,你拿出有關(guān)蘭玲的文件,是你啟封的嗎?”
“是,也不是?!瘪揖_答道,“確切地說,是蘭玲同學(xué)自己打開封條,在父親一欄寫下了‘程譯’這個名字,但把她領(lǐng)進檔案室的人是我,把文件拿給她的人也是我,所以跟我也脫不了干系?!?/p>
“你倒是很自覺,為什么這么做?”
“可能是為了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