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哲驍輕輕應(yīng)了一聲。
“現(xiàn)在,換成你舉著我了?!?/p>
“我永遠不會讓你摔下來?!?/p>
“嗯?你說什么?”夏馳逸沒有聽清。
“沒什么?!?/p>
就這樣,他們離開了寧夏村,回到了澄江縣,在大巴車上睡覺,然后坐高鐵返回了寧昌。
回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尚早,還趕上了食堂的晚飯。
吃完晚飯,就是籃球隊晚上的戰(zhàn)術(shù)練習。
周哲驍坐在椅子上系鞋帶的時候,凌煥臻揣著口袋來到他的身邊,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問:“上哪兒去了?兩天不見人,可把某位小朋友給擔心壞了,翹了焦穎風特地給他安排的練習跑去找你?!?/p>
“沒什么,去看了看我爸媽?!敝苷茯斦Z氣平靜地說。
凌煥臻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抱住了腦袋,“瞧我這記性。”
“沒關(guān)系,我見到他們了。他們很好?!敝苷茯敶瓜卵郏X海里浮現(xiàn)出夏馳逸蹲在地上給盛默還有林遇卿擦照片的樣子。
凌煥臻的手一搭,正好撐在了一個運動挎包的上面,他輕笑了一聲,問道:“這是誰的挎包???”
此時的夏馳逸還在和葉朝影興奮地聊天,說是他們的某位女神電影要上映了。
兩人從女神的發(fā)型聊到導演鏡頭下女神的回眸一笑。
周哲驍瞥了一眼那個挎包,回答道:“夏馳逸的。”
“哈哈,那他完蛋了?!绷锜ㄕ槟贸鍪謾C,對準那個挎包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發(fā)給了焦穎風。
凌煥臻:[你徒弟偷吃炸雞。包里有炸雞碎末,還有一根小小的雞骨頭。]
焦穎風:[知道了。]
等到夏馳逸再見到焦穎風的時候,被罰跑了三千米。
夏馳逸在跑步機瘋狂咆哮:“凌煥臻——大混蛋!告狀精!孤獨終老一輩子都做單身狗!”
焦穎風抱著胳膊在旁邊關(guān)注著夏馳逸的心率,冷笑道:“你這可真夠雙標的?!?/p>
“雙標……我雙標什么了?”
是我不夠膽子連師父一起罵?
“你最該罵的應(yīng)該是周哲驍啊。明明他只要跟凌煥臻說‘炸雞是夏馳逸帶給我吃的’,你就沒事了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夏馳逸那天和周哲驍做對抗上籃練習的時候,氣勢洶洶,一句話都沒對他說。
——混蛋啊,炸雞你也有吃!還是老子千里迢迢從高鐵站帶去的!吃的時候還答應(yīng)老子絕對不會告訴我?guī)煾福∧愕牧夹哪??都不會痛嗎?/p>
練習結(jié)束的時候,夏馳逸和周哲驍在更衣室里碰面了。
夏馳逸把毛巾蓋在腦袋上,擋住視線,沉默地吸著香草味道的奶昔。
周哲驍這個狗東西,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拎著防水袋去淋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