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她也并未閑著,而是與江言早早做了埋伏,一舉抓獲了何氏指使的投藥之人。
那人還是個老熟人,正是前段時間才與江念魚對簿公堂的江大伯。
江念魚這邊抓了人,轉頭就當著整條街的面,將江大伯扭送到了官府。
同時還在店前掛了大字報,意指江大伯因財產之事懷恨在心,蓄意與何氏合謀陷害江氏面肆。
許是事情實在是鬧得太大,江念魚的訴狀很快便被呈上了公堂。
這次的官司因江念魚準備齊全,進行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起初江大伯與何氏還不愿認,可江念魚有那日何大寬按了手印的信紙,還有那日在面館的人為她作證,以及她在發(fā)現(xiàn)下藥之際,每日留樣的湯底作為佐證,官司很快便了結了。
江大伯估計以后再也不會蹦跶了,可讓江念魚出乎意料的是,那幕后之人竟然沒保何氏。
可見她還是小瞧了那位,對方竟給她玩了一手棄卒保車,但她并不認為對方會從此善罷甘休。
但不管怎樣,毒子粟一事算是暫且了結了,至于以后,那她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可縱使江念魚贏了官司,江氏面肆也受了不小影響,每日雖有客人入店,但終究是不敵以前了。
為此,江言每日愁云慘淡。
江念魚倒是心態(tài)良好,這種情況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面肆經(jīng)了毒子粟的事,終究名聲有損,人之天性便是趨利避害,食客減少是免不了的事。
只是三日后的晨時,面館卻來了位令她意想不到的客人。
江念魚一看到那位衣著樸素的老者,便立刻讓江言進了灶房。
她按捺住心間諸多雜緒,只將他當作尋常客人對待。
“要什么面?”“貴店有什么?”“現(xiàn)下只有青蔬面和炸醬面。
”“我年紀大了,吃不得葷腥,便來一碗青蔬面吧。
”江念魚端了面放在老人身前,正要轉身,對方卻叫住了她。
“江掌柜既已認出了我,為何卻故作不識?”老者開口,好似只是尋常發(fā)問。
“哪里?您既然進了店,那便是客人,我又見您今日穿著樸素,想必大人是不想暴露身份,便只將您當作尋??腿税銓Υ?。
”江念魚答道。
老者并未接她話,用筷子挑起一口面吃了起來。
江念魚一時站也不是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