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看向他,魄風輕哼一聲:“你以為我不覺得不對勁嗎?我也擔心柳時衣,方才你們在醫(yī)治阿時的時候,我早就探過了?!?/p>
魄風指向楚弈,語氣沉沉,“自從這烏鴉嘴回來后,我們這就被守的跟鐵桶似的,一步也出不去了?!?/p>
“怎么會這樣?!”殷裕氣極,擼起袖子就要出去。走了幾步,見沒人攔他,怏怏地放下了手,“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一旁的沈溯沉吟片刻,若有所思,“我們自己走不出去,但不代表他們不行?!?/p>
“什么意思?”
殷裕聽得一頭霧水,蕭時卻抬起頭來,與沈溯對視一眼,“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出不去,就讓他們帶我們出去。”
最后一絲夕陽散盡,屋內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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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踩著最后的殘陽余暉回到了府上,一打開大門,紅綾就迎了上來,神色中掩著一絲來不及散去的慌亂。
白鷺并未注意到侍女的反常,只掀袖坐下,冷聲讓她們下去。
紅綾低頭彎腰,正準備退下,沒走幾步,卻又被白鷺叫住,“紅綾,你留下?!?/p>
紅綾喉頭有些發(fā)緊,低聲應了個是,便不動聲色退到一旁。待到其他人都出去后,白鷺才淺淺淡淡掠她一眼。
“今夜要更換的霧溪母蠱,準備好了嗎?”
紅綾沒料到她問的竟然是這個,怔忪片刻,直到白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她才連聲開口回答,“您放心,一切早已準備好了,只等今晚燒龍船儀式開始,母蠱便會更換。”
聞言,白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周昂那小子,沒那么好糊弄。這些年我跟他之間,誰也沒占著便宜——”
“柳時衣呢?她沒來過?”
“來了,”紅綾悄悄瞅著白鷺的臉色,若無其事地說道:“見您不在,她就撒了一頓潑,就回去了。還放言、放言——”
“放言什么?”
“放言,若那個男人不醒,她是不可能當這個教主的。”
“為了個男人,天真!”
白鷺怒極反笑,本想去見柳時衣的心思也被毀的一干二凈,睨著紅綾下了通牒,“看好她,在登位大典前,不允許她離開一步!”
“是。”紅綾畢恭畢敬低下頭去,她的臉被黑暗吞噬,神色看不分明。許久,她的唇邊揚起了一抹笑意。
“主子,”紅綾在心中無聲開口,“我不會允許,你隨意踐踏了你自己努力的成果。我會,幫你實現(xiàn)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