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至于這么沒人性,要一個剛被自己折騰得站都站不起來的人送。
檻兒知道太子要走。
這是他的規(guī)矩。
除了鄭氏這個發(fā)妻,他不會為哪個妾室破例,也沒有哪個妾室能讓他破例。
上輩子便是如此。
在她成為他的繼后之前,哪怕他再怎么寵她,他也沒有在她的屋里過過夜。
檻兒都記得。
所以她不強(qiáng)求他留下,她也還沒有恃寵生嬌的資格,但她要讓他惦著她。
“好吧,妾身其實是想和殿下多待一會兒。”
檻兒靠在太子肩頭,聲音里沒有故作眷戀,只帶著一絲羞澀的笑意。
“殿下上回說妾身還能見著您,今晚妾身就真見著殿下了,真好?!?/p>
駱峋沒想到她會這么輕易就說出想和他多待這樣的話,他感到意外。
又聽她提起他們第一晚相處,駱峋冷聲道:“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p>
檻兒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殿下是君子。”
咳!
這話她好意思說,駱峋沒好意思聽。
若真是君子,方才就不會那般了,且剛開始他的確是存著幾分報復(fù)心。
駱峋將人放回榻上。
隨即搖響床圍外的金鈴。
考慮到太子臨幸妻妾后要沐浴更衣,檻兒屋里的浴間也是隔的兩間。
瑛姑姑跳珠幾人進(jìn)來掌了燈,將檻兒連人帶被地攙進(jìn)了西浴間。
太子則去了東浴間。
檻兒出來時臥房已經(jīng)開窗通過風(fēng)了,榻上也收拾得整整潔潔,煥然一新。
駱峋先檻兒半刻鐘收拾好。
見她出來,他也沒說別的。
只目光在小姑娘愈發(fā)嬌媚的臉蛋上頓了一下,便淡淡道了一句“你自安歇”后領(lǐng)著海順大步走了。
夜色彌漫,整個東宮都籠罩在一片沉寂之中。
海順亦步亦趨地跟在太子身側(cè)。